“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麼幺蛾子。”
老板冷哼一聲,而其身後的寧夕瑤美眸中滿是擔心,生怕楊峰出了什麼差錯。
畢竟人是她帶來的,楊峰出了意外,自己豈不是罪人了?
刷——
就在眾人疑惑楊峰要做什麼的時候,楊峰已經手起杯落,水花四濺紛飛,已經潑灑在了畫上。
“這人是瘋了吧,竟然是毀畫!”“難不成是惱羞成怒了?”
周圍人議論紛紛,的確,畫不能沾水,一旦沾了水,可就徹底地毀壞了。
然而,就在畫像上,也緩緩展現出了別樣的變化——
在畫上的一層層墨跡逐漸剝落,宛如竹葉脫離了竹枝一般,隨著水流滴答在地上,縱觀整張畫,在水的作用下,竟然是猶如活物一般自己動了起來!
一筆一筆的描繪,宛如當年的吳鎮在作畫時的意氣風發,以及竹寧死不屈的傲骨一般屹立在世!
隨著最後一滴的脫落,麵前的畫紙已經變成一層薄膜,被楊峰一揭而下,而在其後,便是有些微微泛黃卻保存完好的吳鎮真跡!
“這這真是吳鎮的真跡?!”
中年人拿過放大鏡,仔細地上下觀察,當觀察到那落款處時,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抬起頭來對眾人說道。
“這不可能!你怎麼就能判斷出這是吳鎮的真跡?!”
古玩店老板慘白了臉色,倒退數步,但畫上那犀利的作畫風格自居一派,古往今來很少有人能模仿其筆跡,他不想承認,恐怕也不行了。
“你是在質疑我餘姚廣鑒定的能力了?”
中年人冷笑一聲,將放大鏡遞給古玩店老板,示意他自己看。
這下古玩店老板可不敢接放大鏡了,再一細看這中年人,一身黑色簡樸裝扮,戴一副黑框眼鏡,不細看的話,還真沒認出他是餘姚廣。
“餘姚廣是誰?”
楊峰見古玩店老板慘白的臉色,不由出聲疑惑道。
“餘姚廣你不知道?”寧夕瑤奇怪地看了一眼楊峰,繼而將眼光望向餘姚廣,“他可以稱得上是古玩界的前輩,平生鑒寶無數從未失手,電視台都是報道過他的事跡,手底下的收藏更是無數。”
“小兄弟,這幅畫我出五十萬,你看這個價格可以接受嗎?”
五十萬,這可是足足翻了幾十倍,古玩店老板的腸子都要悔青了,沒想到這一副竟然是畫中畫,倒是吃了這夾層的虧。
“那我可能就要對姚先生說一句抱歉了。”楊峰搖搖頭,五十萬的確多,而且對他來說是離譜的地步,但他卻是另有打算,“這幅畫,我並不打算賣。”
在場人更是驚呆了,一幅畫賣到五十萬,楊峰竟然是選擇不賣,而且買家還是餘姚廣,這
“那好吧。”君子不奪人所愛,餘姚廣也苦笑地搖搖頭,隻得遞給楊峰一張名片,“小兄弟,倒是在下也眼拙了,如果想出手了或者還有其他寶物的話,我這裏隨時歡迎。”
“好,一定。”
楊峰雙手接過名片,輕輕微笑說道。
“等等!這幅畫,我退錢,我不賣了!”
將桌上的十萬支票收走,楊峰與寧夕瑤剛要出門,卻聽老板突然紅著眼瘋狂地大叫道,價值五十萬的畫,讓他以三千五的價格賣出去,恐怕這將會是業界最大的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