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軒差點驚掉了下巴,哥哥竟然會允許別人拍他的頭,還會這樣不情不願的回答這個人的問話?!
冷若軒一直知道,哥哥對秦叔不太一樣,似乎隻有對秦叔這個人,冷熙軒才會顯得不像一個財閥的繼承人,而隻是一個家裏不聽話被罰了了的孩子一樣。
他那時候年少,自然看不明白,秦叔大概是冷熙軒童年裏能感受到的為數不多的溫情……
秦叔終於聽到聽見了冷熙軒的回答,還算滿意的哼了聲,又拍了拍冷熙軒說到:“還有哪裏有傷?”
冷熙軒再次沒了動靜。
秦叔這回也不逼他了,自己對著冷熙軒的身體,這敲敲,那打打的,仿佛在通過回聲鑒定瓷器一般。
冷若軒覺得秦叔有些太得意忘形,要是自己哥哥這回發了火可怎麼辦啊,連忙拉住秦叔的手說到:“您再給我哥看看腿吧,跪了兩天,應該也不算太好了。”
秦叔聞言撩起冷熙軒的褲腳,冷熙軒終於忍無可忍,起身吼道:“你們倆夠了!都出去!”秦銘在身體發膚的事情上從來都不怕他,冷熙軒瞪著眼睛看他倆,他就瞪得更厲害,說到:“出什麼出去!我點滴還沒給你掛呢!若軒給你哥拿個靠枕!”
冷若軒聽命,趕緊拿了個極柔軟的靠枕給冷熙軒靠著坐好。
秦銘則無視冷熙軒怒火中燒的表情,繼續給冷熙軒看腿。冷熙軒的膝蓋處青紫一片,這些倒還是小事,更嚴重的是有些浮腫,秦叔嗯了嗯,問道:“疼嗎?”
冷熙軒被他們兩個這樣對待,當然不會在開口。
秦銘看著冷熙軒歎了口氣,說到:“你呀,從小就這倔脾氣,能有什麼好處還是怎麼的,哪會不是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怎麼就是學不會變通呢?”冷熙軒依然沉默。
冷若軒倒是聞言有些感慨,他以前不願意了解太多,不過,最近他倒是也覺得,自己哥哥堅持的究竟是什麼呢……
秦銘收拾好冷熙軒的傷口,給冷熙軒掛上了點滴,又囑咐了幾句才往外走。
“秦叔……”冷若軒送著秦銘到了門口,才聽見冷熙軒叫住了秦銘。這是冷熙軒今天晚上第三次開口說話。
秦銘挑眉,有些詢問的看著冷熙軒。
“我城郊的別墅裏,有位……病人……,秦叔要是有時間,幫我去看看吧……”
秦銘有些意外,饒有興致的說到:“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配合呢,敢情是有事求我呢!別墅裏的病人?誰啊?我認識?”
說完看著冷若軒也是一臉了然卻沉默不語的表情,更加好奇了,衝著冷若軒問道:“你也知道?”
冷若軒看了看冷熙軒,後者已經像是完成了任務,又開始扭頭看著窗外,沉默不語,他有些猶豫,最終朝秦銘點了點頭,說到:“昂……秦叔您去看看吧……別人去我哥也不太放心……”
秦銘倒是有些興趣了,話是向著冷若軒說到,但怎麼聽都像是說給冷熙軒聽的,“哦?這麼說你哥還挺在乎這個人的嘛!我猜猜,是個姑娘?金屋藏嬌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