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這個時候我居然還能沉靜下來,連我自己都有些詫異。
良久,傅時聲終於出聲了,“孩子心跳不有點問題,醫生說需要觀察一下。”
“哦。”我淡淡的應了一聲,慢慢的推開傅時聲,躺進了被窩裏。
被子裹著我,形成了一個秘密的空間,這個時候我才放任眼淚流下。
當初我懷小包子的時候,我一個人產檢,一個人生孩子,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這次,傅時聲在身邊,但我卻問題頻出,這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傅時聲可能是聽見了我的哭聲,在我的病床邊坐下,“路路,你別這樣,醫生直說留院觀察,現在醫療水平很好,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哭的生氣不接下氣,根本沒有心情搭理傅時聲。
這個時候,我開始反思,我的婚姻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思來想去,我覺得一切的問題都出在莊永華的身上,如果她沒有離開,我不會因為找她而被人推到,如果我沒有摔倒,也不會有現在的事情。
這件事完全是莊永華的責任,而且還不止是這件事,我最近的諸多不順,全都有莊永華的影子。
想到這些,我一翻被子坐了起來。
“傅時聲,我要搬出老宅,你要是不同意,我們就離婚!”
我看著傅時聲,慎重其事的說。
傅時聲愣住了,片刻之後才恢複如常,“路路,這件事還是等你身體養好再說吧,你現在這個樣子,不管住在哪裏我都不放心。”
“反正老宅我是不會回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轉身躺會被子,不再理睬傅時聲。
傅時聲似乎還想說什麼,他的手搭在我的腰間,可我就是不回應他,最後他也隻能沉默的什麼都沒有說。
我這麼跟傅時聲說,是做了深思熟慮的,莊永華不喜歡我,我也可能再繼續迎合她,所以不如分開,各過各的兩不相厭。
沒有人想做惡兒媳,有些時候真的是被逼無奈之後的退出,不管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我自己,這一次我都不會妥協。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這三天莊永華沒有出現過,我跟傅時聲也沒有談過關於莊永華的任何事情,一直到三天之後,醫生通知我可以出院了。
傅時聲幫我收拾東西,我默默的看著,等他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按住行李包,問道:
“你想好了嗎?反正我不回老宅。”
“路路,我已經跟我媽談過了,她保證不會在找你的麻煩了。”傅時聲放下行李,嚴肅的看著我,道。
我也很嚴肅的拒絕,“這件事你為什麼早不做?那是因為你知道這麼做毫無意義,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要在這個時候拿出來騙我?”
傅時聲眉頭微皺,有些尷尬。
看來我是說到點子上了,莊永華是不可能改了,傅時聲這麼做無非就是在自欺欺人。
“反正我不回老宅,我不想我的孩子連這個世界都沒機會看到。”我麵無表情的看著傅時聲,直接點出了問題的關鍵。
傅時聲臉色微變,眼神閃過一絲慌亂,“路路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