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咯咯地笑了兩聲，輕歎道：“也沒什麼。就是前幾天有個戴著口罩的男的申請探望霍筱琛，是局長親自同意的。我看到他耳朵上也有這麼一個耳釘。”
霍筱染低頭看著手裏的盒子，若有所思。
這個耳釘是兩年前霍筱琛送的，記得他當時說，拿著有用，要是還需要就找他，他還有很多。
所以這個是量產？
“可能是什麼公司的高科技產品吧，我也不太了解。”霍筱染笑了笑。
“筱染，筱琛認識什麼大人物嗎？”
霍筱染思忖了下，回答：“我不清楚。”
陳偉聳聳肩，無奈道：“筱琛這孩子完全看不透。藏得太深了。”
霍筱染歎了一口氣，非常認同。
“陳叔，霍筱琛的案子怎麼樣了？”她這幾天一直忍著沒管，但此刻都到警局來了，還是忍不住問道。
陳偉：“林氏企業機密泄露案涉及非法交易，警方已經開始徹查。DIAMOND集團的瑰寶級實驗物失蹤案倒有點意思，他們完全不肯提供失竊物的具體信息，法醫這邊的檢測報告懷疑和買賣人口有關，調查對象已經轉換成DIAMOND集團終極研究室了。這兩件案子和霍筱琛沒什麼關係了。唯一棘手的，就是沈莫寒被殺一案，目前的證據都是指向霍筱琛的。”
霍筱染微微驚訝，消化了下他說的話，失笑道：“所以前兩個案子，是他們賊喊捉賊嗎？”
“可以這麼說。林氏企業和DIAMOND集團很可能存有非法生意，還在調查中。”陳偉表情凝重，呼吸都沉了幾分，“筱染，這幾乎是兩極反轉，像極了一開始就設了陷阱，引著這兩個企業下坑，絕地反撲。”
霍筱染怔忪了一秒，試探性地問：“您不會是懷疑，這是霍筱琛下的圈套？”
想法被猜中，陳偉尷尬地笑了笑，“哈哈，筱染，我知道這個想法很荒謬。但我接觸這兩個案子以來實在太震撼了，環環相扣，真的像是布了一個大局，把他們全圈住了。更像是借警方的力量……借刀殺人。而霍筱琛就像是那個誘餌。”
霍筱染抿了抿唇，認真地道：“您負責查案有這樣的發散性思維能理解。但是，希望您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不要給霍筱琛添任何帽子。”
陳偉:“……”
他這是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教育了？
真是護短啊，一句不是都說不得。
陳偉撇撇嘴，“行吧。我隻負責查出真相，這背後的陰謀算計隻要不犯法，都管不著。”
*
雖然還有一個殺人案指向霍筱琛，但霍筱染直覺他最後會安然無恙。
他很有主見，很有想法，考慮問題也很周全。
或許，她確實不該操心他的事，免得不小心給他添了麻煩。
她下午請了假，這會兒時間還早，她想著不麻煩海叔來接她了，自己坐地鐵回去。
地鐵口旁邊有家墨深坊。
排隊的人不多。
霍筱染舔了舔嘴唇，有點饞，點了單後在隊伍裏等。
初冬天氣寒涼，冷風呼嘯，天空陰沉壓抑，延京的人們都裹緊了大衣，縮著脖子，瑟瑟發抖地疾速行走。
一個穿著短衣短褲的少年，雙手插兜，步伐不緊不慢，悠哉悠哉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