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那位叫做阿才的男子,他的舌頭,竟然被人拔了起來。
鳳卿塵道:“醃臢物。”
這一下,四處街坊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動了。
“這,這阿才雖有罪,可卻不改該受這麼大的刑罰吧?”
鳳卿塵陰霾的視線掃過眾人,那些人立馬就閉了嘴。
阿才還捂著嘴,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是我娘子,嘴巴最好放幹淨一點。”
鳳卿塵拉過虞歌的手,走到婦人麵前道:“碧雲軒正在招繡娘,為何不去試試?我看你的手,應該是會做針線之人。”
“這——我做的針線實在是粗鄙得很,哪裏能夠入得了碧雲軒的眼。”
“那這樣吧,你去碧雲軒做繡娘,就先學兩個月,我會讓碧雲軒的人預支些銀子給你,讓你先帶你女兒去治病,之後,你用心學,來償還債務,怎麼樣?”
“公子,你是碧雲軒的人嗎?”
“不是,可我能讓你進去。”
“那工錢?”
“十吊錢,一個月,如何?”
眾人的眼睛都直了,十吊錢,那可是小嬌娘一年的收入啊。
“至於這個男子,已經廢了,他既然好賭,你便與他和離,若是他敢尋你報複,便去慕卿閣找小侯爺。”
婦人呆住了。
她這是遇上了什麼天大的好人,能夠這樣盡心的幫她們?
等到將事情安排好之後,鳳卿塵才帶著虞歌,離開了那處地方。
“阿離怎麼不高興了?因為那男子說你是小白臉?”
虞歌有些打趣。
鳳卿塵回道:“那男子,竟然敢叫你小娘子,若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必定廢了他。”
“算了,他現在丟了舌頭,已經夠慘了。”
“方才,我在他身體裏種下了一些散骨粉。”
“阿離你?”
“我要他永遠都站不起來。”
虞歌道:“你這樣,是不是太過了一點。”
“他就是不能說你,一個字都不行。”
鳳卿塵又回頭道:“他這麼說你,你不生氣?”
“我——”
“歌兒,你是不是還想為了那男子責怪於我?”
“我沒有——”
“那你方才,為什麼還笑?”
虞歌忍住了,她總不能說,她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竟然敢稱呼阿離為小白臉吧,這樣說出來,阿離多沒有麵子啊。
“你還笑?”
“咳咳咳咳——阿離,你方才,怎麼對那婦人的手如此了解啊?”
“我?”觀察細致行不行?
“你這心裏,分明是沒有我的。”
說起胡攪蠻纏,誰怕誰,虞歌有的是辦法轉移鳳卿塵的注意力。
“歌兒,你吃醋了?”
“我用得著嗎?這就是你做的不對。”
鳳卿塵道:“那不一樣,歌兒的身體構造,每一寸肌膚,哪裏有痣,哪裏凸,哪裏翹,我可都是一清二楚的。”
“好啊,那我有幾根頭發?”
鳳卿塵淩亂了。
“歌兒,你這屬於胡攪蠻纏。”
“你先前的問題,不也屬於胡攪蠻纏。”
鳳卿塵一把抱起虞歌,就往旁邊的客棧走,虞歌的雙腳不停的晃動著。
“你幹嘛?我們還得逛夜市呢,你這是做什麼?”
鳳卿塵沒好氣的道:“不逛了,回房間。”
“回房間幹嘛?”
“數頭發。”
這一下,該虞歌淩亂了。
“歌兒頭發密,可能數頭發的時間要長一些,你說要多長時間才夠?”
“阿離,我錯了——”
“錯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