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排到凝茜門診。
“叫什麼?”
“……”
“請問貴姓?”
“免貴免貴,鄙姓曾。”
凝茜抬頭,迎上一張嬉皮笑臉,不由得一愣,隨即又平靜地問:“名甚?”
“一個桓字。”
“哪裏不舒服?”
“心裏不舒服。”
“你走錯地方了,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曾桓眉頭一挑說:“心病還得心藥醫,我是來尋藥的。”
“心壞了?多做善事方可治療。”
“我這是相思病!”
凝茜皺眉,笑道:“別鬧了好嗎?曾老師,我在上班呢?”
“聽說你下午休息?”曾桓笑容燦爛。
“恩。”凝茜點頭,這小子消息挺靈通的。
“那我們約會吧!”
凝茜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疲憊說:“我隻想回家補覺。”
“一起吃頓飯嘛!這樣總可以了吧?”曾桓撇嘴道,“你真是狠心,回來也不告訴我,害我思念成狂,所以你得請我吃飯!彌補我的精神損失!”
看曾桓一臉委屈,凝茜點頭,說:“好了,病人還在外麵等著呢!”
曾桓起身,年輕的臉上布滿笑容,說:“我等你下班。”
凝茜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到的排班表,總是在她下班的時候出現在她麵前接她回家,然後在她忙得忘記吃飯的時候,送好吃的過來。總之,他對她的關懷無微不至、無處不在。
凝茜真是低估了曾桓的影響力,很快,醫院的同事都知道她有一個年輕帥氣、溫柔體貼的小男朋友。
悠悠更是勸她,說該把握的時候就得好好把握,不然再耽擱下去,同輩的都有了家庭,她隻能去禍害下一代了!也是間接地笑話她殘害比她小五歲的曾桓!
這天,為慶祝凝茜歸來,悠悠聯合幾個好朋友在酒吧搞了個局,名為為她接風洗塵,其實說白了也就是變相地訛她,因為帳還得她自己結。不過她也是喜歡玩的人,所以也就沒什麼所謂了。
在鄉下,哪能這麼痛快地瘋玩呀!所以凝茜這次也算是回歸了本性,但凡有人來敬酒,她都爽快地幹掉。大家出來玩,都喜歡和放得開的人喝酒,所以任憑她酒量了得,最後也被灌得有些招架不住了。
所以當曾桓說要來接她的時候,她沒有拒絕,喝醉了,也確實需要一個司機。
許是太久沒喝那麼多酒的緣故,凝茜反應有些大,喝到一半便衝到洗手間吐去了。
從包間跑出來的時候,凝茜撞上了一個人,但是她也顧不上看清楚了,說了聲對不起就急急忙忙朝洗手間衝去。
凝茜撲在洗手台上吐得搜腸刮肚,一隻手在她的後背輕輕拍打著,她以為是哪個朋友不放心她跟出來了,吐完後還對身後的人說:“沒事,剛才喝得有些猛了。”
“怎麼喝那麼多酒?這麼長時間沒見,還是那麼愛喝酒!”
凝茜轉身,對上傅明淵擔憂的眼睛,半晌後,笑說:“今晚太開心了,一時沒控製好。”
“凝茜,好久不見!”傅明淵滿眼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