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 嚴陣以待(1 / 2)

徐州城門口,數百人馬立於城門前。

一名身披甲胄,劍眉星目的男子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諸位,出了這徐州城門便不是江南了。在下先說好,我等師出無名,隻為給太白公子討個公道。若是聖上怪罪下來,那便是謀反的罪名,諸位可願隨我陳森為太白公子討回這個公道?”

“有何不敢,我江南人隻聽江南侯令,當日太白公子於姑蘇城外為他武朝浴血守土,今日他武朝皇帝竟敢讓一個太監來侮辱我江南的太白公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身後一名紅甲年輕人喊道。

陳森笑了笑,撥轉馬頭,向著城外的官道奔去。他和身後跟著的數百人馬心中有數,出了城門便是會進入朝廷死士包圍圈中,但是他們還是不管不顧地衝出了城門。

若是年輕時不敢鮮衣怒馬,為爭一口氣縱馬闖蕩江湖,那吾輩老時如何吹噓自己的年少風流?什麼朝廷的死士諜子,我江南百餘人的騎隊還能怕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李太白策馬已至河北郡,路上遇著了數十次圍殺,每次圍殺都是有著數十人,最近一次的圍殺甚至有著一名天域境的劍客。

對於這些刺客,李太白不像第一次來京都時那般留手,太白劍翻飛之際,所有刺客便是被盡數斬殺。

李太白對於這些刺客究竟是誰派來的不感興趣,他隻知道,他此時留手一分,那麼日後自己所在乎的人就會多一個有著何昉的下場。

他自江南一路廝殺而來,不曾帶些換洗衣物,亦不曾找客棧下榻,身上仍是穿著那件自江南侯府出來時穿著的白色長袍。

此時他的衣衫上沾滿了灰塵和汙垢,一頭長發有些油膩板結,臉上也沾著不少粉塵,本來麵若冠玉的臉龐失了幾分秀氣但卻多了些滄桑感。

一雙金色眼眸裏蘊含著滔天煞氣,令人不敢直視。

他拽了拽手中韁繩,停住了馬,剛想抽劍,卻是被一道聲音叫住。

“小侯爺且慢動手。”來人自樹林中走出,對著李太白抱了一拳。

待得看清來人容貌,李太白仍是抽出太白劍,但是不曾出招,隻是問道:“顧二公子找本侯有何指教?”

顧竹沒有說話,隻是遞給了李太白一封信。轉身剛想離去,卻發現脖子上架著一柄冰寒的寶劍。

“顧兄待得本侯拆開這信再走也不遲。”李太白說著打開信箋,皺著眉毛看著信上內容。

顧竹端詳著這把劍,口中說道:“聽聞小侯爺在波契時得到了先輩的太白劍,想來應當是此劍了。”

李太白不置可否,隻是看著信上內容。

“小侯爺可知,二殿下雖然之前對你有些成見,但在那大殿之上比武之後對您的修為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所以派我將太子和葉傅所謀之事盡數告知小侯爺。”

李太白讀完了信上內容,大致便是太子和葉傅將以如何手段和名義將自己困於京都城外圍殺以及葉傅將自刎以斷李煜複仇之念。

將太白劍收起,李太白撕碎了信紙,對著顧竹說道:“二公子請回吧。”說罷,便是上了馬,隻是不曾有著撥轉馬頭的舉動。

“小侯爺可知此去京都是要落入必死之局?”顧竹看李太白毫無退意,有些疑惑,皺眉問道。

“告訴二皇子,我李家的人不曾背叛任何朋友,我李太白亦是不會。”

“還有,若是你剛才直接出手攔我,你也會死。”

說完,李太白揚起馬鞭,胯下駿馬飛奔向北而去。

顧竹搖了搖頭,他清楚地記得朱墨在他臨行前說過,若是李太白執意來京,則其必死無疑。

“為了一個何昉,連自己的命都要搭上嗎?”他嘴裏喃喃說道。

“不知道我死了,二皇子會不會如此行事。”說罷,他隻是自嘲地笑了笑。

“出來吧。”他一聲令下,身後便是出來了數名穿著黑衣的蒙麵之人。

“二公子剛才為何不直接讓我等截殺李太白?”為首者問道。

“讓你們截殺出了搭上你們這幾條人名和本公子的性命外,還有何作用?他李太白是當今世上公認的江湖年輕一代翹楚,桎梏之下無敵手,我們這十人若是出手,連他一招都接不下。”

“那剛才他分明察覺到屬下的氣機,為何不出手?”

顧竹臉色複雜地看向北方,用著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著:“他大抵是不想讓他和晚清之間有著顧家的血債吧。”

京城之內已然戒備森嚴,自從前幾日傳出宮中進了刺客後,全城都是開始了戒煙。京城共有八座城門,如今依然全部關閉,說是要搜尋刺客。

葉傅和數名穿著奇異服飾的老人站在京城正南門的城樓上,幾人口中念念有詞,一段時間後幾人口中皆是噴出一股鮮血,那城牆之外也是多了一層淡金色的屏障,宛若流水般緩緩律動。

一名頭發灰白,眼眶凹陷的老者對著葉傅說道:“家主,此陣法耗費頗大,且需對方入陣方可催動攻勢,那李太白當真會從這正南門入京且自投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