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帶著無名在鎮中心找到了一家名為玉饈坊的奢華酒肆,前腳進門,便是有一位小斯笑臉相迎。
“二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小二看了看兩位客人的打扮,那背著劍的公子穿著昂貴的蜀繡製成的錦袍,頭戴紫金冠,秀發如瀑,眼若星辰,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至於那跟在身邊的小和尚,雖然穿著還不如自己身上這身的粗布衣衫,但是出家人都說錢財是身外之物,穿著樸素些也是正常。
“兩間上房,住兩晚,一日三餐全都送進房中。”小和尚剛想阻攔,李玄卻是擺擺手。從胸口抽出一張銀票遞給了夥計,小夥計一看麵額,嘴角咧得更開了。
“二位客官,兩間上房,樓上請嘞!”小夥計大聲呼道,帶著李玄和無名上了二樓。
酒肆裏裝修得很是講究,樓梯都是用橡木做成的,扶手上都是有著鍍銅,樓梯很寬敞,足夠七八人並行。
可是盡管樓梯很寬敞,但是三人上樓時還是被一隊人阻了下來。那一隊人共有約十人,幾乎都是並肩而行。李玄和小和尚都是站到了小夥計的身後,讓出了些許空間,可是對麵站在最邊上的壯碩漢子仍舊是當作沒看見一般直接對著小夥計撞了過來,手還推了一把。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麵前這看上去沒有二兩肉的夥計身上好似鐵鑄一般,他一掌推去,自己卻是向後倒了下去。
夥計看著倒下去的客人,趕忙上前去扶。那壯碩漢子卻是打開他的手,自己站了起來,然後一把拽住夥計的衣領。
右手剛想一巴掌扇上去,卻是發現自己的右手被那名背著劍的青年抓住,怎麼用力也扯不開。
“敦樸兒!”之前走在正中的一名穿著皮衣,頭戴氈帽的漢子對他喊了一聲。他隨即放開了小夥計。悻悻而去,臨走時惡狠狠地看了那夥計三人一眼。
小夥計隻是賠笑,小和尚不敢直視那人的眼睛,隻有李玄和他對視了一眼,眼神裏好似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情感。
小夥計待得看那十人遠去,對著李玄說了聲:“謝過客官。”
李玄笑了笑,道聲“無妨。”
已是傍晚時分,李玄在自己的房中大快朵頤著飯菜,時不時還要喝上一兩口這西境獨有的美酒。此酒價格在中原極其昂貴,隻有王侯將相,鍾鳴鼎食之家才可享用,且味道同西境的比要差上不少。
李玄搖晃著玻璃杯,紅色的酒液在晶瑩的杯中晃動,笑著看了看門外,說了聲:“進來吧。”
緊接著,之前在樓梯上撞見的那夥人便是推門而入。
皮衣漢子對著李玄抱拳說道:“這位公子,之前是我的人頂撞了您,還望您海涵。”
李玄揮揮手,說道:“那倒不妨事,隻是這位叔叔找在下恐怕不隻是為了賠個不是吧。”
那皮衣漢子哈哈大笑,自顧自地在李玄對麵坐下,給自己找了隻杯子,倒上一杯酒。
一飲而盡,隨後在腰間取下一枚雕飾精美的玉佩,這玉佩看上去甚是古怪,尋常玉佩上或是雕刻些祥瑞之物,或是雕刻些詩文詞句,但這枚玉佩中間卻是血色的,雕刻著一隻露出兩根尖利牙齒的蝙蝠。
“喲,血玉都有,閣下是魔教裏的哪位供奉啊?”李玄看著這枚血色玉佩,臉上帶有一絲玩味的笑容。
“在下乃是魔教西境神獸堂堂主獨孤浪,想請小兄弟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