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我元門三刀足有近百年未在江湖出現了,今日算我師父看得起你!”齊天鱗吐出一口血水,對著李玄說道。
“天鱗,先運功調息,穩住心神!”元三敗早就聽說過太白劍訣的威勢,知道此時徒兒體內正被磅礴劍氣侵襲,所以趕忙出言提醒。
齊天鱗感受到體內止不住的痛意,麵露猙獰之色看著李玄,但是內裏已然是開始運功調息。
雖然知道那齊天鱗挨了自己一招隕聖,一時半會運功根本無濟於事,可是李玄並不願意給他運功調息的時間,再度向著三人遞出一劍,劍出如長虹貫日,銀色劍氣在大廳之中滌蕩,周圍靠的近些的玄甲鐵衛都是被氣浪向後掀翻。
小和尚慌忙站在葉江沅身前,縱使自己有著法相護體,仍舊是倒退了不少步。
李玄出劍之後,元門三刀都是麵色凝重,尤其是元三敗。他認得出李玄這一劍,之前在巷子裏他便是用這一劍擊潰了自己悟了數年才得以使出的最強一刀。隻是當時的李玄顯然是有所留手,因為現在他麵前這一劍分明是一樣的劍招,可是這氣機波動與之前那一劍相比卻是更上一層樓。
“天鱗,溱兒!”元三敗大喝一聲,身後的齊溱和齊天鱗便是將原本背於身後那隻手對著老人背後拍去,不斷向著老人體內輸送真氣。
元三敗隻覺身後不斷有著精純內力向著體內傳輸。
“竟然敢直接將其餘兩人功力化為己用,你能控製得住嗎?”李玄見元三敗直接將剩餘二人的內力吸收,驚訝之餘也是發出了一聲冷笑。若是能直接吸收旁人的功力不被反噬,那天下武人努力修煉內功豈不是都成了笑話。
“能否控製得住便不勞公子費心了!”元三敗好似並不曾受到任何反噬,一步踏出,大廳內的木質地板自其足尖寸寸碎裂,盡管地上鋪的都是堅固的橡木,可是這一腳下去之後,纖細木屑便是在空中翻飛。
李玄劍勢不減,仍舊是向前飛去。
我能於嘉陵江江麵上劍破冬潮,如何破不得你這借來的刀?
刀鋒劃過,又是飛出無數獸影,隻是此次的獸影甚至與第一次相比,還要來得巨大。
李玄那本就驚天的劍光與之相比難分伯仲,不過數息,兩者便是相撞,無形漣漪自中心升騰而起,向著周圍擴散而去。
無名向後一把將葉江沅推出去,而後轉身閉上雙眼,雙手合十。一息之後猛然睜開雙眼,向著那蕩漾而來的能量漣漪怒目而視,大喝一聲:“退!”
聲音落下,那無形漣漪便是化為兩股,自無名兩邊散去。
金剛怒目,佛陀開口,世間豈有不退之鋒芒?
再看李玄那處,一劍一刀依然是相撞。驚天煙塵木屑散去,李玄頭發淩亂,原本一塵不染的白色衣袍上沾滿了塵埃,右手虎口上流淌著些許鮮血,左手指尖微微顫抖。
反觀元氏三刀,元三敗雖然是麵若金紙,可是周身相較於李玄卻是顯得沒那麼狼狽,齊天鱗父女都是氣機有些紊亂,但是除去之前與李玄相戰所留下的傷痕,並沒有任何新添的外傷。
李玄左手捂住嘴,咳嗽了一聲,隨後在身上衣袍的下擺處隨意抹了抹,原本隻是有著灰漬的衣袍上平添了些許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