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一發聲,唐兆寅立馬來了底氣,一疊聲道,“國丈大人說的是,皇上明查,我昨夜確實跟幾個學子在一起喝酒,皇上要是不信,大可把他們都叫過來問問。”
皇帝猶豫著沒說什麼,周樂平卻又歎口氣,接著猶猶豫豫道,“臣還有一件事要告訴皇上。”
“什麼事?”
周樂平看了眼林靖,略微覺得為難,好似難以啟齒的道,“這個唐兆寅還有一重身份,他其實是......國丈大人的義子。”
林靖怒目圓睜看向周樂平,張口就道,“胡說八道!”
唐兆寅也道,“不是!皇上萬萬不可輕信將軍的話,其實......隻因我當時進京趕考,在城外遇到過將軍,當時沒有認出將軍,不小心頂撞了將軍,將軍因此對我心存不滿,所以伺機報複罷了!”
周樂平不慌不忙道,“是有這麼回事,我記得那時候你在茶樓調戲人家賣唱的姑娘,還要打人家老爹,本將軍一時看不過上前製止,那時候你還大放厥詞,態度猖狂的不得了,似乎那時候起就開始標榜自己的狀元身份了。”
又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對趙鄧道,“臣想起來了,當日唐兆寅調戲的那位女子就是王爺如今的側妃騫騫姑娘。”
當時騫騫跟他說過這件事,也當著他的麵謝過周樂平,但偏偏不知道唐兆寅的身份,那時候周樂平也不知道唐兆寅跟林靖的關係,現在一捋,一切都清楚了。
唐兆寅驚恐的看向趙鄧,怎麼也想不到這世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趙鄧雙目燃起熊熊怒火,擼起袖子就把唐兆寅提了起來,“本王的側妃你也敢調戲?怕是活的不耐煩了想早點投胎是吧?”
唐兆寅哭著求饒,“我沒有,王爺,誤會,這些都是誤會!”
“這麼一說本王也想起來了,本王的愛妃也跟本王說起過這件事,是不是,本王把愛妃叫進宮對峙一番就知道了。”
趙鄧讓人回王府把騫騫接過來,唐兆寅哆哆嗦嗦已經覺得回天乏術,想開口求林靖可又不敢,目光頻頻看向林靖。
林靖早知道唐兆寅不是個安分的,可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欺負到了趙鄧側妃的頭上,眼下這枚棋子已經不能再要了,當務之急是要先想辦法撇清幹係才對。
“現在想來,之前唐兆寅說自己是狀元的事也不難解釋了,幹爹是國丈,想做個狀元還不是國丈大人動動嘴皮子的事。”
周樂平對著林靖一拱手,“隻可惜國丈大人識人不清,竟然收了這麼個廢物做義子。”
林靖道,“紅口白牙張口就來,汙蔑人碰碰嘴皮子更容易,將軍有什麼證據說他是我的義子?什麼帽子都往我腦袋上扣,我可不認!”
“證據麼......”她沉吟片刻道,“總是不難找的,唐兆寅若是沒有靠山,這個狀元是無論如何也攤不著他的,他是個家裏有錢的紈絝,可家裏有錢的又不止他一個,為何偏偏他中了,旁人卻沒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