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望進門換鞋,喊了聲爸媽,他爸哼了一聲:“頭發長這麼長像什麼鬼樣子!”
周寧牧站在賀望身後愣了愣,想著自己記憶中的賀爸好像沒有這麼嚴肅這麼凶啊,他探頭過去看賀爸:“不是叔叔您不知道現在就流行這種發型,可多人留了,本來我也想留的,頭發還沒來得及長長。”
“……”賀望爸看著他十分詭異的沉默了幾秒鍾,賀望憋著笑戳戳他胳膊讓他跟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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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賀望房間了,周寧牧看了一圈都有些想不起來很多年前這人的房間是什麼樣子了,他參觀似在房間走了一圈,房間還是一直有打掃的,床單應該也是新換上去的,牆上掛著一副十分抽象的畫,他走過去看了眼:“原來好像沒有這幅畫?”
賀望:“原來沒有的東西多著呢。”連床都換了好幾個朝向了。
周寧牧哦了一聲,轉回身又小聲地問:“我怎麼覺得叔叔阿姨怪怪的?”
賀望看他一眼,十分隨意地告訴對方:“大概因為我跟他們說你是我男朋友。”
“……”周寧牧,“???”他睜大眼睛,“!!!”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十分急躁地在原地瞪眼。
賀望嫌棄地看他:“幹嘛?”
周寧牧:“你跟他們出櫃了?什麼時候出的??”如果不是此刻在賀望家裏他能立刻咆哮出來,“你他媽這都不告訴我,啊啊我剛剛進門還跟個傻/逼似的說叔叔阿姨好???”
賀望看他:“不然你想叫爸爸媽媽好?”
“……”周寧牧,“不是,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都不告訴我我剛剛麵對他們跟傻子似的,我還什麼都沒帶,我空手來的,你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下嗎我現在從窗戶上跳下去好不好?!”
賀望說他有病,周寧牧在床邊徘徊了半天,最後哭喪著一張臉走到賀望身邊來:“你什麼時候跟他們說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賀望看他:“去年過完年我就跟他們講明白了,跟你沒什麼關係,告訴你幹嘛?”
“……”周寧牧頓了頓覺得賀望說的十分有道理,他倆當時還處在吵架階段。
賀望讓他不要發神經,從衣櫃裏翻出套家居服,看樣子準備去洗澡,周寧牧就想賀望怎麼這麼喜歡洗澡啊,夏天洗澡冬天也天天洗澡,一天不洗澡不舒服似的。
周寧牧想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雖然暫時還沒有想到怎麼麵對賀望的父母,但是這不是主要問題,問題是他得冷靜下來以免自己像個二傻子一樣去麵前賀望父母,他站起來在賀望房間遊蕩,晃著晃著又晃到那副抽象畫前,他指了指這幅畫:“不是你自己畫的吧?”他想這麼抽象很有可能是。
賀望正在找自己的衣服,聞言頭也沒抬告訴他:“我有一年去西班牙的時候有人在街頭畫的我挺喜歡的給買回來了。”
周寧牧哦了一聲,他指了指畫上的一行字:“所以這是西班牙語,上麵寫的是什麼啊?”
賀望總算找到了自己的內衣,他收拾好衣服一邊往浴室走一邊隨口道:“我永遠愛你。”
“啊?為什要寫這句話?”周寧牧盯著那行字納悶。
周寧牧站在浴室口還有些不耐煩:“又不是我畫的我怎麼知道?”說完關了浴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