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雖不成氣候,但卻是莫大挑釁。
"很好。但玩鬧就到此為止!"仇邊京氣憤道。
陳安隻覺周圍空氣逐漸稀疏,氣流不斷朝對方那邊湧去。
熟悉的呼吸困難,讓他回想起先前仇邊生施展武技的時候。
"要來了嗎?"他嘀咕道。
隻是這次沒有人能再替他解圍了。
陳安收起了小刀。緩緩送出兩拳在胸前,一前一後。
似乎周圍的真元之氣吸收充足。仇邊京用力持著大棒似要鑲嵌入內。
"禦門武技-昊中擊!"
話音剛落,陳安眼前視線瞬間模糊,隻見一身影蠻橫朝自己襲來。
眼見到達眼前,與之相接。卻是落空。
與先前一樣,修為低下的陳安根本捕捉不到施展武技後的仇邊京的動向。
千鈞一發之際,陳安緩緩呢喃道:"罡門武技-天罡十印。"
說罷他便揮起如萬噸沉重的雙拳,越漸快速地擊打在自己前方。
從而形成密不透風的拳牆,這樣即使不知對方動向。也能抗下攻擊。
不知過去幾秒。隻聽見一聲悶響爆發在陳安右邊。
隨後便見到仇邊京懊惱地退回到原地。握棒之手隱隱發顫,似乎受到的反震不小。
"你……區區散修怎會習得天罡宗的拳法?"他激憤道。
禦劍宮和天罡宗雖然同屬六宮之列,實力不相上下。
但禦門武技追求一擊致命。攻擊頻率小。
而天罡武技攻守兼備。攻擊密度大,恰好克製前者。
所以仇邊京才如此憤憤不平。
陳安淡然道:"算是得到奇遇吧。難道我不能使用此拳嗎?"
仇邊京咬牙切齒。規範武技使用那是天刑司的工作,他無力多管。
但他現在確實是技不如人。
"你別太得意。區區天罡拳不足以碾壓我禦門武技。你等著瞧!"
說罷仇邊京便快步離開了鬥獸場。
眾人也是沒有消化過來,要知道散修習得宗門武技並不是光鮮之事。
若是有人向天刑司舉報,陳安當天就得在那喝茶。
但一般來說,人們都是一支眼睜一隻眼閉。
陳安今天目的已達。欲要離開鬥獸廊卻被斑禿大爺給喊住了。
"這位公子請留步啊。請務必讓老漢我請你喝一席酒。"大爺感激道。
"前輩客氣了。在下還有要事辦,下次再與您暢飲。"
大爺也不強留,也看出陳安今日就是奔著那仇邊京來的,絕不是消遣而已。
隻道:"沒看錯的話,公子是明界人吧?"
陳安點頭承認,對方又道:"鄙人名叫徐福升,外人都呼我作福爺,若是在這八禁城中公子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這話倒是中聽,一看這福爺就是八禁城土生土長的百事通,與其結交絕對有利無害。
陳安誠懇道謝後便離開,剛走出鬥獸廊便有一草帽人跟上。
來者脫下草帽,原來是穀散人。
"穀前輩看得如何,那仇邊京是什麼水平?"陳安問道。
在陳安踏入鬥獸廊前,穀散人便已在場中窺視。
整個切磋過程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小聲回道:"仇邊京的修為怕是已在鄙人之上,已達固元。"
"我都能與他不分上下,他又怎會在前輩之上?"陳安十分不解。
穀散人撇了四周一眼,提議換個地方慢慢詳聊。
兩人回到驛店房間,陳安就焦急地將他按了椅子上。
穀散人解釋道:"仇邊京留了後手,並沒有展現所有實力。"
"前輩如何看出的?"
"仇氏兄弟身為禦劍宮的大師兄級,掌握的武技絕非僅有一招。"
陳安一時語止,想到自己方才使出的罡門武技隻是天罡拳的初章。
而他的修習進度就到這而已,是他唯一習得且冒險使出的武技。
想到天罡拳秘籍後還有深奧之處,陳安也覺那仇邊京實力不會如此簡單。
"那前輩方才說他已達固元是什麼意思?"
"這點有些複雜,我詳細跟你解釋。"
固元乃是固元階,武者達到此階意味著體內元氣能被控製固定在指定部位。
像是使用蠻力鈍器的仇邊京,其真元之氣不僅在根基丹田處。
還分了部分在手腕,肩臂上。
所以其在發力和施展武技時,冷卻時間比低階武者要快上不少。
陳安似動非懂,又道:"那我到什麼階段了?"
"在固元之前還有觸真,修明和騰基階,沒看錯的話公子已達騰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