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要上衛生間,我帶去她去,你們快讓開。”
醫生道。
聽說阮芷要上衛生間,保鏢們便不再阻攔,但是他們警惕性非常高:“我們跟你們去。”
醫生沒再說什麼,扶著阮芷朝衛生間那邊走。
走進衛生間,醫生扶著阮芷走到一扇小門前,道:“阮小姐,你小心腳下台階。”
“醫生,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阮芷眼神閃爍。
醫生微笑著道:“阮小姐你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話還沒說完,她忽然身體一軟朝地上摔去。
阮芷收回劈在醫生後頸上的刀手,一把扶住昏迷的醫生:“你是個好醫生,對不起。”
把醫生放在地上,阮芷飛快脫掉醫生的白大褂和帽子,從口袋裏翻出一個口罩戴上,抬腳朝門外走去。
那兩名保鏢守在門口,見阮芷走出來,和她對視了一眼,因為口罩擋住大半張臉,保鏢並沒有認出她,阮芷平靜的從門口走過朝電梯走去。
“奇怪。”保鏢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我怎麼覺得剛才那個醫生有點眼熟?”
“你他媽該不是這段時間想女人想瘋了,看到一個女醫生都眼熟,認真點盯著阮小姐,五少馬上就過來了。”
另一名同伴道。
保鏢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不是因為想女人才覺得眼熟,而是真的覺得剛才那個女醫生很眼熟,不過這個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也許是他想多了。
操作間裏。
蔣寒年皺著眉切著水果,忽然刀刃一滑,在修長的手指上切出一條深深的傷口,鮮血立刻噴湧出來。
“五少!”宋成大驚,朝旁邊的人吼道:“快去拿消毒水和藥!”
“不用了!馬上備車,我要去醫院!”
蔣寒年放下刀,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戴著一次性手套,飛快拿起那些水果擺在蛋糕上。
宋成滿臉驚訝:“可是五少現在還不到半小時,婚禮還……”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她生病了,我必須馬上過去!快去備車!”蔣寒年吼道。
早上離開時明明她還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肚子痛?
說不定是因為流產傷了她的肚子!
現在阮芷又不說話,那些醫生根本照顧不好她,萬一沒有找到病因用錯了藥怎麼辦?
蔣寒年一刻都等不下去,隻想馬上去醫院。
擺好水果,蔣寒年皺著眉看著蛋糕,看得出他並不滿意效果,也沒說什麼,大手拿起旁邊的盒子將蛋糕放進去,包裝好盒子大步朝門外走去。
宋成歎了口氣,知道勸不住蔣寒年,隻好拿出手機打電話安排車。
阮芷走出急診部,快步朝醫院大門外走去。
“婚禮現場布置十分奢華,我們了解道婚禮用的紅酒全是從波爾酒莊空運過來,食品是米其林大廚多爾先生烹飪……”
旁邊忽然響起一道主持人播報的聲音。
阮芷轉頭看過去。
隻見大廳的壁掛電視上是一個寬大奢華的大廳,鋪著鮮豔的紅地毯,璀璨的水晶燈發出漂亮的燈光,大廳四處是隨處可見的百合花,穿著精致高檔的男男女女們三無成群聚在一起談笑風生。
鏡頭還拍到蔣氏夫婦,許婉儀穿著一身暗紅色旗袍,妝容精致,端著一杯紅酒,手臂挽著穿著一身正裝的蔣正國的胳膊,和另外幾個人談笑風生,笑容優雅大方又有親和力,蔣正國也很精神,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錯。
能不高興嗎?
蔣氏夫婦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孩子,現在孩子沒了,蔣寒年終於和白露完婚,蔣家的名聲不再有任何風險。
鏡頭沒有掃到蔣寒年,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
在某個房間裏做婚禮開始前最後的準備嗎?
不管在做什麼,他應該都是開心的,這場婚禮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撼動蔣寒年,他還是完美的全國首富。
所有人都得嚐所願,每個人都很開心。
除了她已經死去的孩子。
阮芷緊緊握著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裏。
為了節目效果,直播電視台甚至還在右下角打上倒計時。
現在還有19分鍾25秒。
所有在看直播的人都在等待這場婚禮正式開始,大廳裏的人都看著電視,眼裏流露出羨慕。
男人們大概都在想:誰不想擁有這樣的財富?
女人們也許在想:誰不想擁有這樣一場婚禮。
阮芷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轉身朝醫院大門外走去。
主幹道上,一輛黑色豪車在主幹道上急速行駛。
蔣寒年坐在後排,腿上放著蛋糕盒子,拿著紙巾認真擦拭盒子上的血跡,是剛才他的傷口濺上去的血。
有血,盒子就不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