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銘賀邪魅惡劣一笑,故意弄得大床搖搖晃晃,連帶著床頭櫃上的瓶瓶罐罐一起摔落,似乎看到她陷入這般進退兩難的境地,頗為滿意。
葉仁修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敏感地感受到周遭氛圍的不同尋常,奈何他雙目失明,無法勘察真相。
“沐暖,你在嗎?發生了什麼?”
蘇沐暖十指緊掐厲銘賀後脊背皮肉,不停搖頭,懇求他放她一馬。
葉仁修得不到回應,直覺不妙,轉身很快走出房門,尋找幫手。
葉仁修前走剛走,厲銘賀便無情迅速地退開,雙眸冷漠再無半絲迷離。
蘇沐暖癱軟在床上,渾身布滿青紫痕跡,破布條似的禮服散落四處,望著厲銘賀遠去的背影,無聲落淚。
蘇沐暖像是被人遺棄的布娃娃,眼神渙散無光,盯著門口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以至於腳步聲靠近,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葉仁修很快返回臥室,叫來了自己的堂妹,葉箐箐。
“啊!你這個賤人!”
葉箐箐看到床上的蘇沐暖一絲不掛,極快明白發生了什麼,她吃驚捂住嘴巴,隨即,眼神裏流露出輕蔑與鄙視。
想起身後還有自己的戀人厲銘賀,葉箐箐抬手遮住他的目光,並對著蘇沐暖嗬斥道,“賤女人!竟敢偷人!還不把衣服穿好!”
葉仁修皺眉,“箐箐,不許這樣對你嫂子講話。”
蘇沐暖靈魂歸位,抓起床單裹住自己,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葉箐箐、不明所以的葉仁修以及勾唇冷笑的厲銘賀,她的太陽穴突突地跳,手足無措。
葉箐箐環著厲銘賀的胳膊,冷嘲熱諷,“哥!蘇沐暖這個賤人不知廉恥和別的男人廝混!這現場都是證據!她不配進我們葉家大門!”
“怎麼可能?”葉仁修不信,“沐暖,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相信你是這種人。”
葉仁修的信任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她的臉上,蘇沐暖羞愧地低下頭,眼睛酸脹,而葉箐箐親密挽著厲銘賀胳膊的畫麵更是讓她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蘇沐暖閉了閉眼,再次抬眸,卻隻見厲銘賀單手摟著葉箐箐的腰身,冷眼旁觀。
這個男人上一秒還在她的身上翻雲覆雨,下一秒卻摟著別人視她如陌生路人。
明明他是罪魁禍首,可承受這一切謾罵的隻有她。
“仁修,對不起……”
話音一落,葉仁修臉色蒼白,氣急攻心,暈倒在地。
葉箐箐驚呼,“哥!你怎麼了!”
之後的葉家整夜不得安寧,葉仁修心髒病突發住進醫院,好好的喜宴差點兒成了喪禮。
葉家長輩知道蘇沐暖給葉仁修戴綠帽子的事後,當即解除他們二人婚約,將她掃地出門。
狼狽不堪的蘇沐暖蹲在葉家別墅大門口,隻為守得一個贖罪道歉機會。
可葉家的所有人包括看門保安,均是不肯告訴蘇沐暖葉仁修所在的醫院位置。
蘇沐暖等啊等,直到看見開著敞篷跑車的厲銘賀從她麵前呼嘯而過,葉箐箐就坐在副駕駛上,兩人有說有笑,昨晚她就從傭人的口中得知,厲銘賀就是葉箐箐青梅竹馬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