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蘇沐暖內心一片荒涼,悲傷與難過宛如一條無邊無際的深海將她包圍得密不透風,幾乎缺氧窒息,生活儼然壞到了不能再壞的地步。
得知沐暖醒來的消息,黎敏和葉仁修立馬衝進病房。
“沐暖,你有沒有事?”
黎敏握住蘇沐暖包紮的手掌,擔憂問道,“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
蘇沐暖搖搖頭,簡明扼要地講了她這幾天所遭遇的事情,隻是她省略了其中被人賣進會所的害怕惶恐,以及被陌生男人羞辱時恨不得自殘去死的委屈心情……
黎敏聽完後是義憤填膺,氣憤憎惡囂張的社會流氓,更是心有餘悸蘇沐暖差點兒被人侵犯。
葉仁修在一旁捏緊拳頭,他痛恨自己再次沒能保護好蘇沐暖,讓她受到了這麼大的屈辱和傷害,他更不會輕易放過那些欺負蘇沐暖的人!
“沐暖,抱歉,我來遲了。”
蘇沐暖不知道她在同黎敏講話時,葉仁修也在現場,不禁有些後悔自己說得太多。
“仁修,你不用自責道歉,是我自己沒有留意當時的路況。”
葉仁修很不喜歡蘇沐暖這種把他推得遠遠的什麼都撇得一清二楚感覺,“沐暖,就算做不成夫妻,我們也還是朋友,再說,你現在是弱勢群體,我多照顧你是理所應當的。”
黎敏聽到這番義正言辭的告白,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便離開病房,把空間留給他們。
葉仁修看著臉上一片淤青,麵色蒼白憔悴的蘇沐暖,憐惜地說道:“沐暖,你放心,欺負你的那些人我不會輕易放過。”
蘇沐暖已無心報複那些惡人,如今,這人間唯一值得她留戀惦念的人也隻有她的女兒豆豆了。
“仁修,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希望你花費時間在我身上浪費精力。”
蘇沐暖不追究的態度直叫葉仁修有些生氣。
“沐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為什麼你從回來後就變得如此厭世?”
葉仁修說的是實話,凡是靠近蘇沐暖的人,都能感受她身上明顯的消極悲觀。
蘇沐暖閉上了雙眼,對於他的問題似乎是不想回答。
良久,葉仁修歎了口氣,走出病房,撥通電話,著手調查欺負蘇沐暖的那些人。
衝了幾遍冷水澡的厲銘賀,體內燥熱散去一大半,他整個人恢複地冷靜又理智。
這時,門口響了幾聲敲門聲。
周怡彤站在門外,披著粉色的睡袍,剛剛沐浴過的她皮膚吹彈可破,可謂是秀色可餐。
“銘賀,我可以進去麼?”
厲銘賀擦著頭發的手指一頓,而後沉聲道,“進來。”
周怡彤挺了挺胸脯,推開房門。
隻見,厲銘賀正在穿西裝外套,這讓周怡彤怎麼都想不到,難道,她給他的暗示還不明顯嗎?
周怡彤原以為厲銘賀會裹著浴巾,躺在床上等她的伺候,卻怎麼都沒想到厲銘賀都已經穿好衣服了。
靈敏的職業嗅覺告訴她,厲銘賀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於是,周怡彤悄悄挪動腳步往後退。
厲銘賀餘光瞥到周怡彤想要退出門外的動作,聲音冷硬製止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