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豆腐吃夠了麼,在下的手臂可有些酸呢。”有溫和的聲音響起,涵芸才回過神來,慌忙離開寞弈的懷抱,一抹紅雲“唰”地浮上她的粉腮,繼而擴散到那白嫩的秀頸。
她低頭不敢去看他那勾魂的眼睛,可心跳得好厲害,腦中混亂得無法思考,這種忐忑不安,卻又充滿期待的心情,究竟是什麼?
可是,卻不禁有些失落。為什麼他明明是笑著,聲音卻如此漠然,可又為什麼,他與那小丫頭說話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涵芸,你先下去。”金聖冽上前扶住她,將她交付給慕容世,隨即側身,對著寞弈無奈地笑笑,“我接受你的要求,一決勝負。”
他低頭望向台下昏迷不醒的北北,心中竟隱隱作痛,“傷了那位姑娘,在下真的是非常抱歉。隻是,在下真的有非贏不可的理由。”
“是麼,那真是巧了。”寞弈眯起勾魂的眼睛,笑容裏有一絲冰冷,“在下也有個非贏不可的理由呢。”
“這!”金聖冽自知理虧,不禁長歎一聲,甩起長衫,退後一步,“那便請閣下出招吧。”看這男子的樣子,是不肯輕易放過他了。可是,即便遭受天下唾罵,他也不會忘記自己來此的初衷的。
“謙讓了。”寞弈微笑道,可那溫和的笑容越是迷人,周身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便愈發濃烈,那暗藏的寒意竟讓金聖冽不禁又退了一步。
但見寞弈眉眼輕揚,一股湍急的氣流瞬間湧起,如青龍一般環繞在他白衣四周,那逼人的氣勢,就似對獵物虎視眈眈的猛獸,隻待主人一聲令下,便要向眼前的對手發起致命攻擊。
“好功夫!”金聖冽歎了一聲,臉色也變得凝重。他右手一揮,身後便突地衝起一股巨大的水牆,直聳入天,而那水牆之上,更有無數支鋒利無比的水箭,矛頭直指寞弈,也隻待主人一聲令下,勢要將這絕美的人戳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
眼見得這劍拔弩張的形勢一觸即發,袁梁露不由得大聲喊道,“住手!你們可是兄……”
“放心好了。”他話未說完,便被一個天真的聲音打斷,他抬頭便見到一個清秀的少年,正咧嘴對他笑著,“主人不過是想懲戒一下下手不知輕重的弟弟罷了,不會傷到他的。”
“你怎麼知道?”聽得這話,袁梁露不禁張大了嘴,但對方的一句“主人”,卻更是讓他瞪大了眼,“這麼說,你是風泠島上的。”
“不錯,”少年一笑,友好地伸出小手,“我叫齊員,請多指教。”
“齊員莫非是……”袁梁露傻傻地愣在那,手機械地地隨著齊員的手一起一落,他曾從古書上翻閱過,每個精靈島上,都有其對應的精靈係族,這一臉天真的少年,竟然會是風狐族的王子麼?
見得他這傻傻的樣子,齊員不由得笑了起來,指指身後的青衣男子,“他是魄冰,你應該也猜到他是什麼人了吧?”
袁梁露愣在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天哪,他會是天嘉國第一個與精靈神族握手的人麼?
“可是好奇怪,”齊員轉身看向擂台上對峙的二人,眼裏好生詫異,“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主人動怒呢,魄冰你說是吧?”
“哼。”魄冰冷冷地答著,低頭看向袁梁露懷中昏睡的佳人,冰冷的眼裏竟閃爍一絲複雜的光。
為了這女子,一向呆在台下看好戲的主人竟然親自上場了,看來這個小丫頭,主人是再也不能再見了!
“看招!”金聖冽一聲清喝,右手一揚,一把削鐵如泥的水劍便在手中生成,隱隱泛著寒光,那凜冽的劍氣讓台下人都為之心神一震,可不待眾人叫好,金聖冽那水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寞弈刺來,而緊跟其後的則是密密麻麻的水箭陣!
見此危險情景,眾人不禁暗暗為那絕美的白衣男子握了一把冷汗,可隻見寞弈微微一笑,不躲不閃,那水劍便直刺入他的體中。
“丹雲崢!”袁梁露驚呼出聲,正欲衝上台,卻被齊員一把抓住,“急什麼,主人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如此一擊得手,金聖冽不禁一怔,身後呼嘯而來的水箭也驀地停了下來。卻隻見得眼前一花,寞弈那中劍的身體便已失去蹤影,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你在攻擊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