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嬋打量著魚商,與他詢問道,“先生與關東的金人做了幾年生意了?”
魚商麵色一白,搓著手心道,“這個!”
他不知道宋玉嬋是什麼意思,在宋人官家眼裏,與蠻人交易這都是要有票引的。
這個東西,相當於出口的憑證。
每年有多少定額,緝拿多少賦稅,這都是要給管家上報和申請的。
隻是這兩年,兵荒馬亂的,官家對出口外貿的東西卡的不是那麼嚴了。
宋玉嬋知道他的顧慮,與他直言道,“你無需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在想,你有沒有能力完成我的商業計劃。這個計劃,可以讓你一步踏入頂尖的富豪行列,而且你也無需再擔心官府的麻煩。”
魚商腦袋上冒汗,兩眼放光道,“敢問是什麼計劃?”
宋玉嬋笑道,“我和金人王子談話的時候,你不是在外麵都聽見了嗎?”
魚商喉嚨有些發熱的咽了口唾沫道,“恕在下直言,在下行走江湖,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萬噸的巨船啊!”
宋玉嬋盯著他道,“看來你真的聽見了我們的談話。”
魚商被她的目光盯著頓時身子發寒道,“大小姐恕罪,小老兒不是故意的,還請饒小老兒一命啊!”
他恍然回過神來,自知多嘴,驚得都跳了起來。
宋玉嬋喝著茶,一陣大笑道,“我說了,我找你是談生意的,你怎麼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
她壓了壓手,示意魚商坐下。
魚商抹了把頭上的熱汗,心道這個姑娘到底是反賊首領的女兒。
明明才這麼大的年級,可是卻給人莫大的壓迫感。
宋玉嬋與他道,“你現在不用考慮萬噸巨輪的事情,我隻問你一句話。這物資運送到金人地界,你能安全把這些東西賣出去嗎?”
魚商想了想,與宋玉嬋分析道,“說實話,這金人比起獠人,更是蠻荒之地。那裏的人不識禮數,還過著披毛帶甲,四處漁獵的生活。隻是這些年,金人裏出了完顏家族,把這些部落勢力逐漸整合起來,讓他們的生活發生了不小的改變。咱們與他們做生意,金銀錢財是不可能賺到的。隻能以物換物,到他們那裏換些關東的特產回來。”
“你倒是還有些見識!”
宋玉嬋對他頗為滿意道,“你說的對,關東蠻荒之地,也沒有什麼金銀可開采。本姑娘要的就是他們的特產,什麼木材,皮毛,藥草,有多少本姑娘就要多少。他們雖然沒有金銀,但是這些東西拉回來就是金銀。”
魚商小心道,“大小姐可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這些女真蠻人生性彪悍,民風好鬥。怕是我們到了那裏,東西沒有換回來,反倒被他們搶掠一空了。這些年,小老兒與女真的生意,一直都是讓他們過來,咱們從來沒有外出的先例啊!”
宋玉嬋淡然道,“以前沒有這個先例,從現在開始就有了。安全的問題你也放心,本姑娘會籌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水軍力量。任憑他女真一族再凶悍,本姑娘也會打的他們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的與咱們做生意。”
魚商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道,“若是姑娘真有這樣的本事,那小老兒便敢保證,從金國把他們的物資源源不斷的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