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伊,我們去跟陸總打個招呼。”任莫苛不再理會,拉著蔣宣伊的手極盡溫柔的說道。

任莫苛從來沒有這樣跟我說過話。我們都一年沒見,他對我還是那麼冷淡。我在他的眼中仍舊沒有看到一絲愧疚跟不安。

我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任莫苛和誰在一起。對誰溫柔,從來都沒跟我沒有關係,之前是。以後也是。

可是我還是不能控製自己的內心。握著拳頭。指甲嵌進肉裏,都不覺得疼。

聽著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我感覺我身體裏最後的力氣也沒抽空了。

我仰頭將酒杯裏的酒一口氣灌了下去。不大一會。胃裏便是*的。難受的不行,隨便跟林浩打了聲招呼,便往洗手間跑。

我在衛生巾吐得不省人事,一轉身,便是撞到了一個人。

我說了聲不好意思,就打算走。結果卻被那人一把拖進了女廁所。

“你幹嘛?有病啊?!”我衝那人大吼。

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任莫苛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這不是任總嗎?”我故作風情的衝他笑。“這裏可是女廁所哦。”

我說完,指了指門口。

任莫苛不說話。大手牽製著我的手腕,弄得我有些疼。

“你鬆開我!你瘋了!”我掙紮著想要甩開他,手腕卻被他扯得更緊。

“不是告訴過你讓你滾嗎?”任莫苛盯著我,一字一句道。

看著任莫苛怒不可遏的樣子,我笑得更大聲了,我說:“任總,我為什麼要走?這裏可是香港?!”

任莫苛被我懟得說不出話,隻跟睜大眼睛瞪著我,跟他之前在醫院對我時的那樣。

我其實還挺納悶的,任莫苛為什麼這麼執意要我遠離他,我在哪裏礙著他了嗎?是他對不起我在先,憑什麼他還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的話。

“任莫苛,遲早有一天我要你後悔的!”我盯著他有些發紅的眸子,一下子有些哽咽。

任莫苛從鼻息裏發出輕微的歎息,很輕,卻還是被我聽到了。

他鬆開我的手腕,一把將我擁入了懷裏,隨後很快放開,大步離開。

就是被任莫苛這麼一抱,我感覺我心都要化了,一下子像是癟了氣的氣球,沒有了任何底氣。

我一直以為我對任莫苛剩下的隻有恨,可是我所有的原則都在見到他過後都被一次次被摧毀,有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真的是賤,聽不得任何好話,容不得別人對我半分好。

會酒店的路上,我問林浩,我說:“林浩,你說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林浩聽得一頭霧水,忙問我又幹了什麼?

“我還沒幹,可是我現在有點不確定了。”我說著,扭頭看向窗外,生怕他看出我的異常。

“好好的說這話幹嘛?”林浩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你這不是還沒做嗎?正不正確得做了才知道?”

我歎了一口氣,沒再接話。

原本我們打算在香港多待幾天的,可是我心裏慌得緊,生怕會再遇到任莫苛,就連夜訂了機票趕了回去。

隻有回到那個有羞辱和恨得地方,才能讓我更加堅定。

我這麼努力,就是為了有一天將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踩在腳下,我不能半途而廢!

回去不到一周,我便升職了,大家都恭敬的喊我餘總。

當然,我心裏清楚得很,這是陸明哲和小紅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