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玉怒吼了好幾下北亦暖都沒給點反應,他自己也頓覺無聊的而閉了聲。
在北亦暖打坐時刻,房間裏就響起徐明玉擺弄瓶瓶罐罐的細微聲音,過了一會他消停了,但房間裏又彌漫起一股脆香蜜鴨的香味。
這還沒完,隨之又是山楂糕,桂花酒的味道。
北亦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起了一個結界隔絕所有味道和吵鬧,這下她才可以安然入定。
但入定後她腦子裏都是徐明玉在他麵前囂張的模樣,還有戳她額頭的畫麵,越想她越氣。
她北亦暖怎麼可以被徐明玉這個狗崽子這麼壓低氣勢?就算揍過他,她還是不解氣。
於是越想越氣的她從入定裏醒來,她帶著慍怒的眸子盯著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徐明玉。
她兩三步下榻對著椅子上的徐明玉就是兩腳過去。
“狗崽子,我是你師叔你敢越矩對你師叔動手,造反了你!”
迷迷瞪瞪的徐明玉翹腿靠在椅子上,北亦暖兩腳過來,他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就隨著椅子倒在了地上。
嘭——
徐明玉:“???”
徐明玉一雙鳳眼充滿了茫然,等看到一雙純白的鹿皮靴時他乍一下就清醒了。
“北亦暖!!”
他整人跳起來,指著北亦暖就是一頓控訴,“北亦暖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再這樣仗著修為欺負我,小心我告訴師祖說你欺負小輩!”
“你去啊”
此時的北亦暖表情滿是不爽,恨不得再補兩腳過去。
“我,我現在不跟你計較,回門派我就跟師祖說”
徐明玉恨恨一瞪北亦暖就推開窗戶的門跳了出去。
北亦暖很是可惜,這再嗆她兩句她不就又可以收拾他了嗎?
徐明玉走了,北亦暖這才專心打坐起來。
等中午時分,夏空青才匆匆上來告訴她長老來了。
北亦暖應道“我這就下去”就一掀衣袍,白靴落地。
客棧一樓已經靠窗的桌子上坐了一個神情肅穆的男人和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
北亦暖下來就朝兩人拱手,“玄機師叔,玄年師叔”
玄機與玄年同是上儒尊者君中意的的弟子,是瓏元派威望很高的長老,他們兩個過來,北亦暖就覺得抓住陰魅的事情穩了。
玄機長老是個女子,她站起來一拍北亦暖的肩豪爽一笑,“亦暖小子多年未見,竟長這麼大了,要不是你這玉我都認不出來了”
玄機長老手指一彈北亦暖腰間掛著的刻著“北”子的暖玉腰牌。
北亦暖淺笑,“是,已經十五年未見到玄機長老了”
玄機和玄年經常閉關,一閉關就是十幾二十年的,上一次見到玄機還是她二十歲時。
“手伸出來”
不苟言笑的玄年對北亦暖輕抬眼皮,北亦暖就乖乖上前伸出手來。
玄機和玄年在原主小時候就一直多加照顧,尤其是當杜衡沒空教導原主的時候,這兩人就將原主接過去教習她法術和劍法。
這兩人雖然教的不是她這個北亦暖,但她占據了這具身體,那她就是北亦暖,玄機和玄年她也會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