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悅卻覺得這樣的懲罰不夠,趙炫的冷血、趙謙額無恥,甚至還有趙宣帝的無情都好似一柄柄剛到狠狠的戳刺在她的心上。這皇宮,這所謂的公主身份,都讓她覺得莫名的羞恥。
生於帝王之家,趙悅從來都把出身當成是最耀眼的光環,她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女兒,是天朝最尊貴的五公主,任何東西但凡是她想要總是可以輕易的得到,所有人見了她都要畢恭畢敬,這是多少女子所夢寐以求的尊寵,如今全都集在她一人身上。
可,這隻是曾經!
和親一事,讓趙悅徹底的看清了皇家的汙濁,趙宣帝對她的寵愛原來也是有條件的,不過是將她當成了一件玩意,喜愛的時候可以放在掌心撫弄,可要是有更大的利益衝突,他卻會毫不猶豫的將她犧牲掉。
而趙炫,所謂的兄妹之情不過是一個可憐的笑話,他是利用她當成了墊腳石,至於趙謙,如此卑劣的行徑他竟然也忍心?
一層一層的脫去帝王之家光鮮的外衣之後,趙悅才驟然的發現,原來這高高在上的龍子鳳女不過都是一群冷血無情的人,表麵上每個人都是言笑晏晏,行為恭敬,可背地裏卻是詭計連連,狠毒無比。
誰知道,下一刻又要死在誰的手中?誰知道這變了味的血緣親情還能維係到什麼時候!
趙悅想的很透徹,這皇家公主的身份在她看來已經是最汙穢不堪的外衣,她隻恨不得能撕成碎片才好!至於趙炫和趙謙,他們當然要受到報應!
原本嫣然不同意趙悅用這麼決絕的方式,以女兒家的清白做賭注去報複兩個恨之入骨的人,值還是不值?或許她和趙悅始終不是同一種人,在她看來,不管她心中對趙炫的恨意是多麼的難以忍耐,今生都不會為他有任何的犧牲,可趙悅的手段之狠毒遠遠在她之上。
人都說女人狠心起來,絕對是要比男人瘋狂,在趙悅的身上可真是足以預見了。
趙宣帝一個紙鎮砸過去,已然讓趙炫頭破血流,可看他的樣子,竟沒有半點兒想停手的意思,反而是越加的瘋狂,趙宣帝發誓,他隻願這輩子從沒有生過這個逆子!如今這樁醜事怕是已經遮掩不住了,難道還真要眼睜睜的看著趙炫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趙悅行苟且之事?
“皇上、三皇子他似乎癲狂了,奴才等實在是不敢出手啊!”那些個被福公公示意上前想要分開趙炫和趙悅的宮人因為忌憚著趙炫的身份,到底是不敢下死手,隻敢一個個的圍在旁邊苦口婆心的勸著,希望這位三皇子緩過神來自個兒收手,可如今趙炫連自個兒腦子裏想什麼都不知道了,哪裏還會管這些宮人在一旁唧唧歪歪說了什麼?
尖利的牙齒咬住趙悅胸口的衣服用力一扯,隻聽到一聲驚呼,趙悅覺得胸前一涼,驚慌失措的低頭一看,這才發覺自個兒的上半身已經徹底的裸露出來了,趙悅的一聲驚呼還沒喊出來,趙炫卻已經低吼出聲,似乎被眼前的溫香軟玉刺激的按耐不住了。
“混賬!還不快把他給拖走!朕隻當沒有生養過這個逆子!”趙宣帝心中的怒火已然成了燎原之勢,甚至不等那些宮人動手,他自個兒就已經氣急敗壞的抽過去揪住趙炫的衣服將他抓了過來,大掌一伸幾記響亮的耳光就打在了趙炫的臉上。
天朝一向是最重規矩禮儀,有道是君為臣綱,父為子綱,趙宣帝既是君又是父,他動手懲戒趙炫是再合規矩不過了,就算是打壞了也沒人會說半個不字。
冷不丁的被抽了幾記巴掌,趙炫的身體一個趔趄,眼前金星直冒,差點兒身子一軟就栽在地上。不過也虧得是趙宣帝畢竟已經年老體弱,再加上怒急攻心力氣自然小了幾分,不然的話這幾巴掌也真是夠他受的。
臉上挨了幾巴掌,按說趙炫看到是趙宣帝動手必定是給他幾個膽子也隻能受著的,了此刻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受了刺激,雙目赤紅的就猛的朝著趙宣帝狂撲了過來,口不擇言的張狂大罵:“老不死的東西,你敢打我?!信不信等本皇子當上了皇帝,第一個就要了你的命!”
說著,齜牙咧嘴的朝著趙宣帝的脖頸就無比凶狠的咬了下去。
此言一出,當真是滿室一驚,原本諸多的宮人看著趙炫異於之前的表現,還有人在心中暗自的嘀咕這三皇子是不是得了癔症,不然的話怎麼會做出這等糊塗事?還是說他被人下了什麼邪術不成?這才讓他性情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