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狗蛋一看到春花,嚇得趕緊穿起衣服,腳底板抹油溜了出去。
素英披頭散發,躺在榻上,眼神迷離的看著春花道:“春花,狗蛋不錯呢。我離不開他了!”
“素英嫂,你趕緊起來,梁石生在家。要是他發現真章,你會沒命的!”春花替她捏著一把汗道。
“他敢!那流子都是在外麵橫,在家橫一個試試?”說著,素英這才不慌不忙的起來穿衣服。
兩個雙雙從光棍漢狗蛋家走出來,素英見狗蛋在廚房煮東西吃,眼眸少有的流露出柔情道:“狗蛋,別煮了,你到春花家等著,我給你送早餐!”
“素英,你不要跟我說話了,怕發現了!”狗蛋做了虧心事,嚇得門都不敢出。
見狗蛋怕成這樣,素英倆個哭笑不得。拿他沒轍,隻好結伴回家,進到家門,素英就支使著道:“石生,春花跟大壯離婚。那流子不答應,你陪她去一趟唄,幫她把婚離了!”
“老婆,她倆口子離婚,外人怎麼幫啊?”梁石生一臉苦哈哈道。
“現在是大壯賴著春花不離。你把大壯打一頓就行了!打到他答應為止!”素英鼓動道。
“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婚。這種事我不管!”梁石生把頭搖成撥浪鼓。他心說大壯是個玩命的賭鬼,跟這種人結仇,那是引火上身,自取滅亡。
素英見男人不聽使喚,她便是把男人叫到房間,關門小聲的說:“石生,春花答應分我們十萬元。條件是幫她離婚!你不幫忙,那這十萬就拿不到,你傻了嗎?”
“啥?十萬?!”梁石生心說天呐,十萬啊,有十萬叫我做啥都行!
“是哦,十萬!”
“有十萬那我得去!”噌,梁石生頓時像打了JI血,渾身都有勁了。
就這樣,春花、素英有梁石生做保鏢,坐車來到天河城南郊一家建築工地。大壯就在這裏搬磚,春花找到工頭說道:“老板,我找大壯。”
“大壯,大壯,你媳婦來了!”吼了一嗓子,忽是見工棚內,一道人影飛快的閃了出來。隻見一個睡眼惺忪、胡子拉碴的男子興奮的嚷嚷道:“春花,你太好了,就知道你會給我送錢,哈哈!”
這男人就是大壯,一見到媳婦,頓時就像餓狗見到肉骨頭,把春花身上所有的錢都搶走了。
“大壯,我沒法跟你過了,咱們今天就離婚!”春花口氣堅決的看著大壯道。
“嘿嘿嘿,老婆,好好的離啥婚咧。今天是出碼的黃道吉日,我一口氣買兩千塊,四十倍的賠率就是八萬!八萬啊,那咱家就發財啦哈哈!”大壯還在做買碼的發財夢呢。
“大壯,你發你的財去吧。我不攔著你,你跟我去民政局辦手續去!”聞言,春花算是對這個男人徹底死了心。
“春花,我很愛你,你是我的媳婦,這輩子都是我的媳婦。我不會跟你離婚,打死不離!”大壯滿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我不是你媳婦了。你不辦手續,那我隻好用強的!”春花狗急跳牆的道。
“嘿嘿嘿,就你,殺隻鵝都不敢,你怎麼用強的啊?春花,不要鬧,好好過日子。你老公天生是富貴命,今天一定會發財,發大財,不信你等著看!”大壯一臉癡迷的道。
“大壯,你天天說發財發財。你見過幾個賣特碼發財的呀?”春花見大壯買碼上了癮,就好似中了毒癮一樣,不由的淚如雨下。
“春花,這人沒救了。石生,你上!”素英支使梁石生道。
蹬蹬蹬,梁石生一臉凶相上前,一把揪住大壯的衣領,拖到牆頭上。強按他的頭顱,往牆頭上撞,撞一下罵一句:“王八蛋,春花是我妹妹。你個王八蛋敢這麼對待我妹妹啊?我撞,撞死你個孫子!”
大壯見是梁石生在毆打自己,慌亂中從牆頭扯下一樣東西,拚了命的往梁石生身上紮。梁石生尾椎骨部位就紮了一杆,啊,痛叫一聲,原來是把披灰刷。梁石生頓時惡向膽邊生,猛地把大壯雙臂反剪在背上,使勁往上拎。直拎得大壯哭號:“哎喲,哎喲媽呀,石生你個王八蛋,我老婆的事要你管,你算老幾?快放開,你嗎的!”
咚,咚!
大壯這幾個月白天磨洋工,晚上買碼打牌,還去地下賭場浪。一玩就是一個通宵,幾個月熬通宵,把身子骨熬虛了。此時的大壯麵皮蒼白,散發出一股病態。別說梁石生這種牛高馬大的主上來,就是來一個十幾歲的小孩都能把他打翻。
一開始大壯還死鴨子嘴硬,可是連撞了十多下,大壯很快就扛不住了,號一聲道:“王八蛋,別撞了,我離,現在就離!”
見大壯答應離婚,梁石生才把大壯扔出去。大壯就像一條死狗,一屁墩跌坐在地上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