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爹的是你。”蘇若鳶冷笑的拿出自己的帕子將自己的手輕擦兩下,好像是觸碰了什麼髒東西。
“沒錯,說到底,還是我的錯。當年我執意嫁與鳳景宣,甜言蜜語到漠然沉默,我也為他找足了理由。朝中忙碌?家事瑣碎?如今想來真是可笑。我努力的做好當家主母.”
“不偏不倚,寬容賢惠。直到我吃錯藥不得生育,納你入府我也不曾半句抱怨。府中內外無一不讚歎稱服。”
“我為鳳景宣出謀劃策,說服父親倒戈助他。到最後我就像是一件兵器。不管親疏遠近,為他掃平了敵人,最後也自折至此。始終都是我自作多情,活該如此。”
蘇驚墨低頭苦笑,隻是連累父親。愛情?嗬,從來都是她自己獨自做的黃梁夢。
“二妹,還有事嗎?”眼前一片黑暗,蘇驚墨緩下心境既不掙紮也不喊叫。竟開始慶幸她不必再看到蘇若鳶惡心的嘴臉。
這是她在這淩華殿地牢的第幾天了?苟延殘喘的這麼久,每日她都會在心中細數這多年件件,到最後依然半分情誼也無,隻剩滔天恨意至死不休。
“姐姐明白最好,但是正如大姐所說,這尊卑禮儀不得不尊。你別怨我,是你對不起我,是你搶了我的東西!”蘇若鳶染上一是一絲瘋狂。
蘇若鳶握著匕首打量著蘇驚墨,蹲下身子詭異的一笑。寒光一現匕首沒入蘇驚墨的右腿,前去後出竟然穿透了腿。見了皇後還不跪下?那腿就不用要了。
溫熱的血濺在華麗的鳳袍上更顯妖嬈,蘇若鳶卻並沒有罷手,在蘇驚墨宛如釘住的雙腿上不知道刺了多少下,已在地上彙成一灘血泊。
“我搶了你的東西?該是你的我永遠都搶不走,根本就是你一直在肖想不該屬於你的東西,不該屬於你的人!庶女為後本來就有爭執,若是父親倒了。
蘇若鳶,你以為你還有幾天好日子過。”驚墨死咬著下唇發出悶哼,嘴角慢慢扯出譏笑。下一個,就是你安國侯府!愛啊!那是什麼?是什麼?
蘇驚墨還記得十二年前,她第一次偷偷跑出丞相府去看鳳景宣大勝歸朝,那時候她什麼都沒有想,也根本料想不到之後發生的種種。她隻是單純的想陪著妹妹去玩一回,然而鳳景宣就那麼出現了。
高頭駿馬,輕甲英俊,那颯爽英姿好似一抹亮光,掩蓋他人而出眾,讓人難以挪得開視線,尤其是那回頭對視的一眼,仿佛含著世間最美的流光。自此她就被他所牽引,非他不嫁。
不顧父親的反對,不管大哥的勸說,她一心為自己謀劃,一心為鳳景宣謀劃。她有搶了誰的東西?能被搶走的,都不是屬於你的。
“陛下分明愛的是我,你不過就是個工具而已,還妄言這些。”蘇若鳶冷眼嘲笑蘇驚墨,鳳景宣寵愛與她,她祖父家更是有功之臣,能怎麼與她蘇驚墨一樣。
“天真的妹妹,鳳景宣根本不需要那種東西!我被利用夠了就沒有存在價值了,你不過還有些價值所以才能高高在上的現在這裏。之後怕也一樣是死無全屍!鳳景宣何曾對你有過真心,妄你自詡聰明,怕死的時候才明白。”
蘇驚墨眉梢一樣,模樣好似已經看見蘇若鳶慘死的樣子。想她聰明一世,獨獨參不透情愛二字。被人牽製了一生,也壓抑了自己一生。
“是嗎?那姐姐往日的補藥好喝吧,那是妹妹和皇上親自給姐姐預備的,讓你不必受那生育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