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動手(1 / 2)

“為何?”蘇秋嫣沒有想到蘇驚墨拒絕的這麼痛快,脾氣一下子攻上來。

“隻要父親開心,一百遍家法妹妹也舍不得寫麼。做錯事就要改,自要接受懲罰。妹妹碰我不要緊,萬一下次不小心‘碰’到王室貴人掉下水池,可不就是抄幾遍家法的事了,怕是要連累享福,掉頭的大罪。”

蘇驚墨聲音並不大卻帶著不可置疑的力量,伸手將耳邊的碎發輕輕撥開,說的頭頭是道。分別就是駁了她的麵子。

免了責罰?莫不是在做夢吧。蘇驚墨嗤笑一聲。

“妹妹不在意這些細節,往後若是變本加厲冒犯了什麼別國的使者,輕了怕是要說我大昭無禮,看輕我大昭子民。重了使者惱怒,你可是兩國交戰的罪人,危害我大昭萬裏江山。”

蘇驚墨忽的表情凝然,語氣輕輕提高,一下上升到國家的高度。

“防微杜漸惡小不為。妹妹這一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一次就當是買個教訓,父親疼你才處罰你,妹妹如此不知足,再去祠堂跪著跟列祖列宗懺悔吧。”

蘇驚墨沒有像蘇秋嫣和蘇雪茗想的那樣輕易罷手,反而嚴肅的說出一條條道理,清晰響亮的一字字打的蘇秋嫣臉都青了。話語到最後音調已經上揚顯出淩厲之勢。

由自身說到相府,由相府涉及貴族皇室,又到國家江山,蘇秋嫣,你若是再說些什麼,她都要覺得你蠢了。蘇驚墨看著蘇秋嫣的表情滿足的點點頭。

落星暗中拍掌叫好的同時又不得不說一句:小姐,你太能繞了。

蘇驚墨向來溫和寬容,鮮有這樣咄咄逼人的模樣。此時的模樣到有幾分光芒萬丈的感覺。

“你你!你憑什麼罰我跪祠堂!我要告訴母親!”蘇秋嫣氣的早忘了什麼禮儀氣度。她以往發脾氣也不小,蘇驚墨也隻是微微一笑轉了話題。

而蘇秋嫣也隻盼著蘇驚墨不要把這套亂七八糟的告訴父親,否則父親一定真的會罰她跪祠堂。

“正好,跪祠堂時你可以與我母親說上一說。看來三妹是打定跪祠堂的主意了。”如此拙劣可笑的威脅當誰會害怕。蘇驚墨沒有蘇秋嫣意向中的退讓,反而一句話打斷她的任性定了這個責罰。告訴母親?在祠堂跪著訴說,豈不更妙。

“什麼你母親,你娘死了這麼多年,我說的是柳姨娘。你母親早就死了十幾年了,誰跟那個鬼說話。”蘇秋嫣冷著臉吐出這一句就要轉身去柳茹瑩那裏告狀。

“打。”蘇驚墨臉上閃過一絲陰鶩,輕柔的話落地重如千斤。分明是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眸深處卻藏著一縷攝人心魄的森冷。蘇秋嫣,你親生母親也故去多年,卻妄稱柳姨娘為母。

詭異的氣氛包圍著蘇驚墨,遮住這溫暖的春意,幾人甚至覺得寒冬淒厲也不如而今這一瞬的陰寒,好似置身寒冰無處可逃。

落星跟了蘇驚墨十餘年自然是難得的默契,等著蘇驚墨話音一落時,落星那一巴掌也扇上了蘇秋嫣柔嫩的臉龐。

落星自小就是習武之身,那手勁可是不小,旁人聽著就牙酸,可是落在蘇秋嫣臉上硬是一點印子都沒有留下。若是讓落星形容一下此時此刻的感覺就是:忒特麼的爽!她這一手練習許久了,如今可是能顯擺了。

蘇驚墨笑了,落星爽了,蘇雪茗驚了,蘇秋嫣蒙了,雨菱怕了。

“大大大……”蘇雪茗差點暈了,不顧以前什麼距離和禮儀,一手緊緊拉著蘇驚墨口吃著說不出話來。柳茹瑩掌家也算是握著半個相府,可謂是相府後院的權勢集中她手中,大姐貿然得罪蘇秋嫣,以後指不定怎麼受整治。

“你敢打我,我告訴我娘打死你。”蘇秋嫣被打的頭腦混亂,隻記得蘇驚墨讓落星無禮,一是氣急攻心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