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不必多禮,您且看看這屋裏可有向您那買睡散的?”蘇驚墨抬手扶起尚氏,拉著她這每個人麵前悠悠轉著。轉到哪一個人麵前哪一個就心髒亂跳,生怕尚氏賴上自己。
“大小姐,那個人是個女人,聽聲音挺年輕的。大概有這麼高。啊,大概是前天她來的藥堂,她來的時候是穿著普通布衣,蒙著麵的。”
“您想啊,睡散哪兒是隨便賣的,何況是打扮的這麼隱蔽,民婦怕出事,也是巧了,民婦的爹就是畫匠,民婦耳濡目染的也學了幾分。今兒這姑娘來找我一問民婦就知道壞了出事了。這不就把畫像帶來了。”
蘇驚墨含笑看著尚氏邊說邊比劃,忽然見尚氏眼睛一亮從袖袋裏掏出一張折的整齊的紙抖落開。
“啊。是燕語姐姐!”
“可不是嗎。”
“奴婢記得,前天燕語姐姐確實出了門兒。”燕芯適當的重新又補了一刀。她身後的丫鬟紛紛附和。
蘇驚墨眼中一閃驚喜,這畫像畫的倒真是像極了,哪怕下半張臉蒙的嚴實,那眼睛眉毛畫的真是栩栩如生,尤其是燕語眉梢那塊小小的紅色宛如心形的胎記,可真是搶眼清楚。
一個人熟悉著,哪怕一個背影,一個腳步聲都知道她是誰。何況這明顯的特征,蘇驚墨上下打量著這張畫像,更是滿意的看著每天都要與燕語百遍接觸的丫鬟下人,都紛紛指認了畫像上的人。
“藥堂來來往往的人多,許是掌櫃的記錯了。那日我不舒服,許是燕語去拿藥時掌櫃的看錯了人。”蘇若鳶清咳兩聲柔和的垂下眼簾遞給尚氏一個眼色。沒想到這都被落星找到,而這掌櫃的還畫了燕語的相。
“怕是記錯了,畫的這是什麼?我怎麼看不出是燕語來?”柳姨娘蓮步輕移走到尚氏麵前把那張畫像左看右看,忽的嗤笑一聲把畫像揉成一團扔到一邊。
“就是不像柳姨娘也不必如此過激。”蘇驚墨冷笑一聲俯身就要去把紙團拿起來展平。三言兩語就想要否認,這不是這麼容易“何況,柳姨娘,你常在相府不聽外界之事。你難道不知道,萬和藥堂的掌櫃就是因為這過目不忘還有這畫畫的本事才當上這掌櫃的麼?何況那是想必除了尚掌櫃,當時必定還有他人所在。”
“小姐要多少張民婦就能畫多少張。再說了,民婦可不是信口雌黃,畫好了大可拿著去萬和藥堂問問去,那天我家藥童夥計,主顧還有我家男人可都看見了。”尚氏眉眼一吊也生了怒氣。
尚氏本就是嘴刁厲害的女人,柳姨娘碰上她算是碰了釘子。蘇驚墨並不擔心尚氏吃虧,這尚氏在街坊四鄰裏可是個厲害的脾氣,尚氏她一個女人能鎮住一大家子可不就是這雷霆手段。
柳姨娘被一介民婦這麼說無疑是挑釁,怕是要上演一出武打戲了。蘇驚墨清咳兩聲,果然就看的柳姨娘桌子一拍就要還嘴。隻是瞅見蘇若鳶暗中捏了捏柳姨娘的手才讓她閉上了嘴重新坐回去。
“多謝掌櫃的相助,隻是這畫像之人還未回來。我先派人送您回去,這一趟就按著出診算,等畫像之人回來,免不得還要叨擾掌櫃來來一趟做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