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淩貴妃嫵媚的眼眸不耐的露出煩悶的神色。
鬱悶也在蘇驚墨所想的情理之中。今年的千秀節真是有意思。一會兒琵琶弦斷了,一會兒衣服斷了,可不是心煩麼。
“蘇二小姐真是有意思,這舞跳著跳著就變了,最後的動作是這樣嗎?蘇二小姐為了這魁首,也真是煞費苦心的博人眼球了。嗬嗬。”端思郡主輕輕撫掌,隻當不知道這是出了事故,卻說成了是蘇若鳶故意做出此舉,隻是為了能贏,能出名。
此言一出,不隻是蘇驚墨傳來了低笑,四周更是有的嘲諷蘇若鳶自不量力,有的為蘇若鳶惋惜。蘇若鳶並不與多少貴女交好,一般人家的又不會這麼膽大的為她出頭說話之人,何況端思郡主明白著是要蘇若鳶出醜呢。
“我……是你。”
蘇驚墨看著蘇若鳶捏著外衣領口,由燕芯慢慢攙扶起來。剛要辯解,忽然想起了什麼。一雙杏眼閃過怨恨,身形搖擺的好似風中落葉,若非燕芯撐著,好似要攤到在地上一般。
蘇若鳶對端思郡主一再退讓,端思郡主卻步步緊逼,欺人太甚。今日蘇驚墨也本以為端思郡主隻不過是來警告蘇若鳶,誰知道,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敢做手腳。
蘇驚墨整理著衣衫,心情顯然是不錯,隻是那蘇若鳶狠狠的捏掌成拳,這次出了這樣大的醜,臉麵都丟的精光。
“不過蘇二小姐的肌膚真是養眼,本郡主看著都羨慕了。蘇二小姐,這樣半道掉衣服的水平夠高的,你瞅瞅,正壓在最後一個音上。蘇若鳶真是能豁出這張臉來。”
端思郡主嘖嘖搖頭,是非羨慕的樣子。這倒不要緊,話一出來,惹得二樓也是一陣悶笑。
“端思,不要說了。”皇後看了一眼端思郡主讓她適可而止,又招呼著一旁的宮女趕緊給蘇若鳶扶下去穿戴好。這麼一鬧,蘇若鳶的名聲怕是有礙,諸多男子都在呢,怎麼能容許端思郡主如此胡鬧下去。
端思郡主彎彎唇角也不再多說,眼中的挑釁有多無少。她倒要看看,蘇若鳶這下還要怎麼勾引她的宣哥哥。
四周礙著蘇彥霆的名號也不敢多說,隻是低聲竊語,討論著蘇若鳶究竟是有意嘩眾取寵還是被人陷害,畢竟千秀節出事兒砸了麵子的可不是光她一個,不過被人當眾說是
“你不知道?前些日子這蘇二小姐也不是沒出過這樣的事兒。我聽人說,這蘇二小姐與情郎相會,被人抓個正著。”一個女子看看狼狽的蘇若鳶對著鄰座的女子小聲低語。
“可不是?我也聽說了,不過好似說是被侍女陷害了才這樣。”另一個聽見的女子也忍不住過來插兩句嘴。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這麼多女子,你一言我一語的都要將蘇若鳶從上到下從內到外說了個透。
“切,那這蘇若鳶得多得罪人才能讓人弄成這樣。看那樣兒,嬌柔做作,隻知道裝可憐。”其實有多少人真的討厭蘇若鳶,真的了解蘇若鳶呢?
其實並沒有幾人,她們有的是好奇,有的是嫉妒,有的是看不慣,總之原因很多,成了如今的人言可畏。
又是這樣。蘇驚墨輕握住雙全,看著蘇若鳶穿好衣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淚眼迷蒙的看著高位的鳳景宣,乞求的目光就這樣撞進了鳳景宣眼中。
“皇後你看她,還看宣哥哥!”端思一看見這個還得了,頓時火氣就又上了來。
“端思!不得胡言。”鳳景宣眉頭微蹙,冷眸看著端思郡主。端思郡主閉上嘴,鼓著腮幫子瞪了一眼梨花帶雨的蘇若鳶。
“好了。蘇二小姐莫哭了,一張好端端的小臉兒都哭花了,若是讓蘇丞相瞅見了可是要心疼了。”皇後掃視過底下一周,將蘇丞相三個字咬的重重的,果然聲音就壓下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