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鳳夕白說著了,鎮國夫人回來時洪夫人剛走,看見宋瑞誌一身的傷自然要問個清楚。
宋呈一向忠於鎮國夫人,便將之前洪夫人帶洪豫風來問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如實稟告。
宋二老爺夫婦繃著弦,生怕惹得老太太生氣。沒想到鎮國夫人沉默了片刻是哈哈大笑,滿嘴稱讚宋瑞誌,賞了不少的好東西。宋瑞誌一躍之間成了鬆年府最風光的孫兒。
這一切也在蘇驚墨意料之中,鎮國夫人向來是火爆的脾氣,沒找回去到洪府罵上三天三夜已經算是高興了。
宋瑞誌是高興地一晚上都興奮的沒睡好,在家休養了兩天之後,說什麼也要請蘇驚墨出去吃飯好好答謝一番。
宋瑞誌用的是自己攢下的月銀,蘇驚墨自然不會選在多麼華貴的地方。在街上逛了片刻,最後進了一個頗為幹淨舒適的客棧,坐在二樓靠窗的清靜地方,清風吹進來很是涼快。
“傷藥用完了記得告訴表姐。”蘇驚墨觀察著宋瑞誌臉上還殘留結痂的傷口。
降香的那藥也是挺好用的,這不過兩天淤青發腫的地方就消了,隻是手上臉上的疤還在。降香那一小瓶藥沒多少,這一天三四次的抹著,估計也快用完了。
“嗯。多謝表姐關心。隻是疤痕還沒有消下去而已,不抹藥應該也沒事。”宋瑞誌不好意思的摸摸臉頰上的疤,他還是有些局促。
“降香那傷藥可是祛疤生肌的。雖說是男子,能消了去最好就消了去。”蘇驚墨莞爾。
“嗯嗯。這件事,真是多虧了表姐幫忙,要不然我可應付不了洪夫人。”宋瑞誌為蘇驚墨倒了一杯茶,恭敬的放在她的手邊。
“事出有因,我總不能讓你平白受了氣。雖然打架終歸是不好的,但是追根究底,也是洪豫風出言不遜蓄意找茬。洪夫人囂張,你就要比她還囂張。”
蘇驚墨接過茶水抿上一口:“何況你是我表弟。在後廳打的怎麼樣?”
“啊?還行,還行。”宋瑞誌一想起那天打的洪豫風抱頭鼠竄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當時落星和降香都在後廳,一旦洪豫風離開他的控製或者要逃跑,她們二人就會為他指點,什麼該左勾腿了,什麼往右追了。讓洪豫風欲哭無淚,怎麼躲都躲不開他的拳頭巴掌。
蘇驚墨看著宋瑞誌由心而發的笑容就知道那天宋瑞誌定是打的十分痛快。一旁的落星聽見這個也來了勁,張牙舞爪的敘述起當時的情景,把洪豫風那個狼狽的模樣描繪的十成十。
“哎?”忽然宋瑞誌發出了一聲疑惑,目光牢牢的盯在蘇驚墨身後的位置。
蘇驚墨也收住笑容,順著宋瑞誌的目光看去。她身後那桌搖搖晃晃帶著酒氣的幾人之中,一個身著華衣的精瘦男子正站著喊著小二結賬,那人說起來也不陌生,正是宋瑤湘的丈夫。
“表姐,你說大表姐在洪家,是不是挺受氣的?她不會真被休棄回家吧。”宋瑞誌壓低聲音眼睛還盯在洪豫雷身上。
“這個恐怕隻有大表姐知道的。不過想要休棄大表姐,他也得想一個合適的由頭。否則鬆年府不會善罷甘休。”
蘇驚墨放下筷子不看正胡侃的幾個醉漢。他們可以不善待宋瑤湘,是因為宋瑤湘生性怯弱,又不敢回娘家告狀怕人看笑話。就這麼得過且過。但是休了宋瑤湘,他們就要仔細的考量。
“洪大哥,咱們接下來去哪兒。咯~”跟著洪豫雷的一同的人搭著他的肩,笑哈哈的打著酒嗝。
“你們想去哪兒?”洪豫雷腳步虛浮,一旁的小廝趕緊扶著。酡紅的臉頰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精細的眼睛望望這個看看那個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