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魂兮!”蘇驚墨拍著手掌很滿意落星驚喜的表情。
“啊對對!小姐,我打聽到了。洪豫風這兩天沒什麼特別的行程,就是和狐朋狗友們喝喝酒什麼的。”落星忽然拍大腿:“對,他們後天要去芳華園。”
芳華園?好,那麼就是後天。
“試試這件衣裙。”蘇驚墨拿起那件淺綠色的抹胸輕紗裙,重重輕紗飄逸非凡,隱約露出的肩膀更留幾分想象。
宋瑤湘喏喏的點著頭,她現在是半點主意也沒有。拿著回頭想要說什麼又止了言語,抿著雙唇默默的走進了裏屋。
“對了,我還打聽到洪豫雷在尋找表小姐,洪夫人知道洪豫雷休妻之後很是生氣。不過小姐究竟是怎麼想的?”落星在蘇驚墨身側輕輕扇著涼風。
“我要讓洪豫雷看看當初被拋棄的妻子是如何婀娜美妙。落星你知道嗎,流言蜚語最是無形的刀刃。”
蘇驚墨輕輕一笑:“滿街的嘲笑和洪夫人鬆年府的壓力落下,我倒要看看洪豫雷有沒有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那祖母是不是知道我被休了!?”
宋瑤湘扭捏的從裏屋出來,這一身衣裙穿上果然很配,現在好似脫胎換骨了一般。但是顧不上這些,宋瑤湘更關心的是鎮國夫人知不知道這件事。
“我當然知道了!你這不爭氣的東西。”
如同洪鍾的聲音傳進屋中,蘇驚墨卻並未有太大的詫異。這是鬆年府,姥姥知道什麼並沒有奇怪。何況外頭想必也起了風言風語,隻是沒想到姥姥來的這麼快。
“祖母。”宋瑤湘身子抖著後退了幾步,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
鎮國夫人冷著臉推門而入,甩袖坐在椅子上打量著俯跪在地上的宋瑤湘。
“姥姥。”蘇驚墨福身,隨即為鎮國夫人倒上一杯清水:“您看大表姐如今可美?”
“樣子倒是比以前好了許多。可惜還是這麼沒用。”鎮國夫人嗯了一聲,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人耳朵發疼。
“祖母,是瑤湘無用。孫女兒是宋家的恥辱,瑤湘不爭氣。祖母不要生氣,瑤湘不會給鬆年府丟人的,瑤湘這就走。”宋瑤湘連連叩首,往後退著就要離開。
“混賬!走哪兒去?”鎮國夫人怒喝一聲:“你以為老娘是因為你被那個混小子休了生氣嗎?”
“表姐,姥姥不是惱你得了休書。應該是惱你這般退卻自哀。”蘇驚墨精光閃卻,姥姥不會在意這些名聲。若是宋瑤湘在夫家硬氣些,不這般唯唯諾諾,姥姥應當也不會這樣生氣。
“沒錯!”鎮國夫人又是一拍桌子:“瞧你這窩囊樣子,哪兒像是我袁婧的孫女兒。若我是你,在家非管教的那小子連個屁都不敢放!休書?別說寫休書,這倆字敢連著說我就削了他的腦袋!”
可不是嘛。蘇驚墨暗中搖頭失笑。
當年姥爺對姥姥愛慕有加,有時候姥爺會逗姥姥說她凶悍,要納一房溫柔的妾室,姥姥拿著長刀追了姥爺八條街,削了姥爺的半頭頭發。最後還是姥爺百般討好保證才息了這道火。
“表姐已經改了。姥姥就不要動氣了。那洪豫雷,會有教訓的。”蘇驚墨彎唇輕言。
“改了?昨天那嚎哭的是誰?難聽難看死了!被休了就要死要活的,為了一個畜生至於嗎。我跟你說,這事兒你們自己看著辦。老娘不管這閑事。”
鎮國夫人哼了一聲:“依我看,剁了洪豫雷那小子的雙手最好。用老娘撐著,看他們洪家敢說半句話。”
宋瑤湘跪著不敢說話,喏喏的點著頭。
原來姥姥昨日就知道了。蘇驚墨垂下眸子。
“一看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你在洪家也這樣。怪不得他們洪家這樣隨便的休了你。我看著都心裏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