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的時候表姐剛要上轎。姥姥不想讓表姐回去,所以才心裏不舒服。”
蘇驚墨坐在鎮國夫人身邊:“洪豫雷人品不貴重,行為不妥當。我也不知道表姐究竟為什麼會如此看中。”
“可是說回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種感情不是我們說得清的。表姐做了決定,她喜歡,她覺得是值得,是幸福的。”
“要不說她目光短淺呢!就是因為她喜歡我才不願意讓她去!洪豫雷那母子是吃素的?休了她一次不夠她非要去找第二次不痛快。”
鎮國夫人說起這個就心裏有團火:“本以為隻是去讓洪豫雷後悔後悔。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把人搭回去了。”
“說不定明年您可就添一個外孫呢。姥姥,表姐她如今與以往不同。就當這次回娘家是教訓。再給她一次翻身的機會,或者一個徹底死心的機會。如果今天不讓她去,她一定鬱鬱不甘心。所以姥姥,你別生氣,也不要再擔心。”
蘇驚墨心上也有些沉重,對於此事她也是與姥姥一樣的意思。雖然她也不開心,卻不得不做出自己很有把握的模樣。
蘇驚墨深呼吸著,挑了挑嘴角轉了話題:“姥姥,我也帶回來一個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讓你高興。”
“哎。回去就回去了。最好那小子對那丫頭好點,不然我非要打斷了他倆的腿。”
鎮國夫人雖然這麼說卻還是心中擔憂,但是長籲短歎也不是她的風格,隻得看日後的情況的:“說說你的好消息。”
“姥姥可知道盛顯?”蘇驚墨輕問了一聲,想看看鎮國夫人聽後的反應再決定以什麼語氣來敘述。
“盛顯?是不是那個死磨硬泡朝先淑貴妃要衣角的盛顯?”鎮國夫人皺著眉想了許久,一拍桌子終於是回憶起來。
“是。盛先生才高八鬥居在京城,您說如果能讓表弟拜在他的門下如何?”蘇驚墨邊說邊看著鎮國夫人的表情。
沒錯,據說當年先皇邀請盛顯進宮教太子學業,盛顯不要其他,偏偏看中了淑貴妃朝服衣角上的瓏繡的孔雀。
妃子朝服怎麼能輕易送與一個男子,可是盛顯偏偏就是不放,硬是將衣角求了回來。從此淑貴妃再不曾穿過有孔雀式樣的宮服。
“若是能讓他收下瑞誌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隻是那小子不輕易收徒,性格又怪……”
盛顯才名遠揚,當今皇上都是盛顯的半個學生。鎮國夫人一聽自然很是同意,隻是這可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人。
“誰說不容易。奴婢看挺容易的,一張繡圖就收買了。他還說別說收徒,當孫子都行。”落星想起盛顯當時那兩眼冒光的貪婪樣子就想笑,撇著嘴一點都不在意。
“墨兒,你該不會是……已經將此事定下,盛顯同意將瑞誌收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