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剛才還覺哭的跟個小花貓似的。現在倒是笑了起來。哎,笑了好笑了好。你懂事爹知道,要是這女想他了就盡管寫信,做哥哥的哪有不想妹妹的。何況他那邊戰事不緊,回你一封信的時辰還是有的。”
蘇彥霆無奈的刮了一下蘇驚墨的鼻子,眉宇終於算是徹底舒展了。
“好。”蘇驚墨乖巧的點點頭喉頭湧上一個字。她爹就是這麼疼愛她。
“那爹可回去書房處理公事了。你可不要再哭鼻子。”蘇彥霆做出一個離開得動作,歪頭看著蘇驚墨還是不放心。
“我隻是覺得爹和大哥對我真好。”蘇驚墨好不吝嗇的誇讚,雖然沒有一點修飾的華麗詞藻,卻直接真誠。
“傻墨兒。我不對你好我還能對誰好。離寒也是,為你殺了我多少結果子的植樹。好了,爹先回去了。一會兒乖乖的把薑湯喝了去。”
蘇彥霆揉了揉蘇驚墨的如緞青絲,眼中盛滿了寵溺。這是他的掌上明珠,最得他意的女兒。
“那爹回去也要去去寒。公事要緊,身體可是本錢。爹可別忘了勞逸結合,注意休息。”蘇驚墨知道蘇彥霆辦公起來認真辛苦,不由總是叮嚀。
“好。”蘇彥霆輕咳一聲躲開蘇驚墨清澈的目光。公事繁重,還是要多看些的。
每次她都得去催著,就知道爹還是不會聽她的。蘇驚墨搖了搖頭表現出無可奈何的神情。
“郡主,奴婢送老爺去書房,煮好薑湯後再回來伺候郡主。”
降香眼睛飄向內室心裏直咂嘴。自告奮勇的拿過雨傘提出送蘇彥霆回去的主意。開玩笑,剛才她可是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寒氣和怨念。還是把這裏留給他們倆說悄悄話,她一會兒再回來好了。
“好,你去吧。”有降香親自煮了薑湯過去她也放心,不用擔心爹忘記。
蘇彥霆總算是放下一樁心事,歡喜的關心了幾句依依不舍的沒入雨簾。至於跟在後頭的降香手中打著傘,不知為何卻抖動著肩膀。
屋中那位爺還在,房梁倒是個藏人的好地方。
蘇驚墨無聲輕歎將外麵的風雨關上,還沒來得及回身就被人往後一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那人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熟悉的淡香難以逃脫。
“英雄救美?結義?思念?嗯?”鳳夕白音調上揚,一個嗯字模糊又慵懶。偏頭磨蹭著蘇驚墨的側臉,寬大的衣袍幾乎要遮住她的身軀。剛才那番話聽的他怎麼不開心了呢。若說這個,南宮且可輪不上。
“你生氣了?放開。”蘇驚墨掙紮了一下根本無法掙脫鳳夕白逐漸收緊的雙臂,灼熱的氣息噴撒在臉龐耳邊灼上了紅暈。
“對啊,我是生氣了。對於你,我也可從來不知道放開二字怎麼寫。阿墨,嫁給我。”鳳夕白目光灼灼,說的無比鄭重。太多人的覬覦讓他不安,他頭一次對自己如此沒有信心。他知道阿墨如今沒有屬意任何一個人,對他也較為親近。但他依然是如此惶恐。
蘇驚墨雙眸睜大,心中湧出一絲異樣。按住鳳夕白胳膊的雙手也驀然僵住。這個他第二次說這種話。
嫁給他?
怎麼會想起這個……蘇驚墨長睫微動。
“不信我?我不是在逗你。隻要你點頭,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鳳夕白見她沉默不語不知是考慮還是冷漠,緊張的轉過她的身子,那雙魅惑慵懶的雙眸此時盛著滿滿的小心翼翼和認真:“我很愛你,蘇驚墨。”
我很愛你,蘇驚墨。
宛如一道驚雷當空霹下。
唯一的,妻子。
不是太子妃,而是妻子。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個是她一直奢望的,而今觸手可及了麼。
蘇驚墨任憑那抓著自己的雙手,仔細的看著鳳夕白雙眸中的緊張。
“我……”蘇驚墨說沒有觸動是假的,可是她卻無法答應他。
她的複仇必定前路漫漫,她並不想拉上鳳夕白入這趟說不明的渾水。他本不該為她分心。
鳳景宣要阻他的路,又與她血海深仇,她來動手就好。鳳夕白就安穩的做他的太子。
若是一開始,她愛上的是他多好。隻可惜她當時的j魯莽執拗。
“你隻要做自己高興的事就好,我也不需要你拉攏丞相和蘇將軍。其他我都可以依著你。隻是不要拒絕我好不好?”鳳夕白說的卑微,眼神幾乎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