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們都好久不見了,我可想死你了。今天大姐可要好好的陪我玩。”蘇雪茗拉著蘇驚墨的胳膊,興奮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自然沒有問題。我這些日子不在家,四,過得還好嗎?”蘇驚墨摸摸蘇雪茗的小臉。三個侍女都讓四妹留在了府裏,這回真是隻能她來陪著了。
不過四妹氣色不錯,這段日子應該是過得不錯的。
“我過得很好啊,隻是太想大姐了,又不敢去打擾。大姐呢?我看大姐好像瘦了些,是過的不開心嗎?”
蘇雪茗頭靠在蘇驚墨的肩膀上,親昵的蹭了蹭。
“沒有,這幾天我很開心。因為天氣燥熱,沒什麼胃口。清減兩分也好。”
蘇驚墨搖了搖頭。降香還沒有找到韶華凋的消息,她也沒有找到美人像的門道,這件事就像是卡住了一樣。
“大姐,我們去絲錦布莊吧,爹又要催我的女工了。”
蘇雪茗興奮的指著近在眼前的布莊。她正巧要填置錦帕,不如趁此買上些錦緞自己來繡。
蘇驚墨本就是隨著蘇雪茗,她想去布莊看看自然不難。
“我說讓你不許買你沒聽到嗎?”
這是蘇驚墨進了布莊聽見的第一句話,囂張尖利的嗓音實在不敢恭維。
真是冤家路窄。
蘇驚墨冷笑一聲,負手而站。
隻見布櫃前陸凝雨手裏拽著幾條頭巾,柳眉橫起,蔥白的手指心高氣傲的指著她麵前的藍衣女子。一旁的客人紛紛側目麵露不悅,卻又不敢上前製止。
真是無巧不成書。那被陸凝雨刁難的也不是別人,而是沐子歌的義妹王韻晴。
“小女子實在不知道何處得罪了姑娘,為何不讓小女子買布?”
王韻晴聲音柔柔的有些不服氣,水眸閃過不甘心。她隻不過是想為沐大哥填置些衣服頭巾,憑什麼不讓她買布。
“陸小姐,這不合規矩。您若是買布小人讓他們給你拿布,但你不能讓小人不做生意啊。”
李老板看看兩個人一陣苦笑,這陸凝雨向來刁蠻無理,今天又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別的生意你隨便,你就是不能把布賣給她。一個卑賤的民女,怎配與本小姐買同樣的一匹布。連跟她一起站在這我都嫌髒。”
陸凝雨嫌惡的將幾條還沒繡上花色的頭巾扔在地上,看著王韻晴好像是看見了什麼惡心的東西。
“你!”
王韻晴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難看之極。暗中摸著自己粗布衣衫又咬了咬牙。不過是投了個好人家,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看不起她。
“你這人真無禮。布莊就是賣布的,你能買憑什麼別人不能買?”蘇雪茗看不慣陸凝雨那自命不凡的模樣,叉腰衝上去就是一頓教訓。
“你又算什麼東西!額……”陸凝雨正在火頭上,有人罵她自然不能退縮。可是當她看清來人以後還是下意識的閉了嘴。
“我記得陸姑娘也是平民之身。你好像沒有禁止店鋪正常買賣的權利。”
蘇驚墨站在蘇雪茗身旁,一副撐腰的模樣。
陸凝雨臉色鐵青,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暗罵兩人是多管閑事。
一旁的王韻晴也是滿腹疑惑和驚訝,一雙眼睛死死盯在蘇驚墨那淡然清雅的身姿上。
“關你什麼事。蘇驚墨,我不想跟你爭論。”
陸凝雨雖然缺理也不想失了麵子,冷繃著臉瞪著蘇驚墨,暗中咬牙切齒。害她丟盡顏麵名譽掃地,現在還敢出現在她麵前。
“陸凝雨,我也不想搭理你。識相的就老實的拿布走人。我說,有多少教訓你都是死性不改,真讓人失望。”
蘇驚墨淡淡的掃過陸凝雨記恨的麵容,悠然的摸著布櫃上精致柔軟的布匹。
陸凝雨!
這個名字一出,買布的客人裏算是炸開了花。
“我記得了!是那個穿著褻衣亂跑的那個!”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當時我還在場呢。那身段……嘖嘖。”
“切,沒出閣的女子如此行徑,真是不知羞恥!”
“陸家老爺多好的人,怎麼有這麼個女兒。造孽把。”
事隔多日,大家還是記得這麼清楚,真是讓人欣慰。蘇驚墨垂眸掠過一絲笑意。
人都說吃一塹長一智,陸凝雨怎麼就不長記性,還依舊是如此刁蠻魯莽呢。
“你還有臉出門呢啊。我看你是自食其果,想害人反而害了自己。看我不撕了你。”
蘇雪茗也聽落星說了那日蘇驚墨的英勇,想起這陸凝雨與蘇驚墨打賭就怒從心生,抬手就要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