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蘇驚墨坐在鋪著軟氈的地上,端莊的姿勢自然優雅。
望著地上那個手腳被束縛的女子輕聲發問。
“蘇侍妾無事,奴婢用的藥勁不小,再過片刻她就能醒了。”降香俯身回話,看著已經動了幾分的蘇若鳶心裏有數。
“嗯。這就好,不然今天可就白費了我的苦等。難得天氣這樣好,是該讓她也醒醒了。”昨日蘇若鳶飲下毒酒時降香喂她食藥壓住毒性延緩,封住心脈造成暫時的假死。
本是打算尋一具女屍來替換蘇若鳶,哪料蘇若鳶的‘屍身’根本就沒有要留下的意思,直接派人將她草草拉到了山下要一把火燒了,美名其曰惡疾傳染斷其根源。
蘇若鳶發生了何事大家心知肚明,太後懿旨一下分明是故意懲治,有誰會為了已死之人得罪高高在上的太後。
不過這也方便了她,更加輕易的能將人偷了出來。
蘇若鳶已經在山下這座荒廢的小屋中昏睡了一晚,她尋了個借口也好過來。
“小姐,咱們為什麼不幹脆讓她被毒死,卻還要費力的將她救出來呢。”
落星百無聊賴的蹲坐在地上,怎麼想也想不通自家小姐為什麼要將人救下來,她看順著太後的意思來就挺好!
“毒酒賜死總算是還留了她兩分體麵,不過死的太痛快終究是太便宜她了。”
蘇驚墨輕笑著微微揚著眉稍,注視著蘇若鳶一點點清醒過來,細細的撫摸著腕上的佛兮木鐲。
“嗯?”蘇若鳶漸漸恢複了意識,想要動動身子卻艱難無比。尤其是手腳和腹部更是酸楚疼痛。或許是疼痛的強烈讓她更為清醒,讓她有了一種恐懼。
“醒了就好。我還擔心今天是白來一趟。”
蘇驚墨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摸了摸蘇若鳶的臉龐,溫婉的笑容分明帶著陰森。
“這是哪裏……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蘇若鳶沙啞著嗓子,饑餓和口渴已經來不及多管,更是挪動身子坐起來,隻能戒備的看著蘇驚墨,心中龍光。
“這裏是什麼地方不重要,死了沒死也不重要。蘇侍妾隻要謹記著以後發生的事就好。”
蘇驚墨扶著蘇若鳶坐起來,自己也坐在她的對麵:“蘇侍妾越發無禮了,見著長姐郡主已經忘了禮儀規矩。不過念在你身體虛弱,我倒是也不想怎麼計較。”
銀刃出現的突然,陰冷刺破長裙褻衣,迅速的沒入那細嫩的皮肉當中。
“啊!!”
嘶啞的一聲尖叫衝破了蘇若鳶的喉嚨, 忽來的劇痛刺骨一點點蠶食她的意誌,消磨她的精神。眼淚橫流,冷汗涔涔,痛苦的又趴倒在了地上。
“啊!”似乎尖叫也不能緩解半分痛楚,忍不住想要去摸自己的腿腳卻依舊是無能為力。失血的眩暈不適,劇烈的疼痛,她隻能像是無骨動物一樣蜷縮在地上。
豔紅汩汩浸透了褲腳長裙,匕首的握處都沾上了鮮血,也暈開在那纖纖素手。
“知道疼那就最好。你附加與我的痛苦,我會一一回報給你。”
蘇驚墨望著蘇若鳶痛苦不堪的狼狽模樣冷漠著語氣低喃,瞥到那仍然沒入腿中的匕首又從容的回到軟氈。
大哥送她的匕首她還是舍不得用在蘇若鳶身上。當初刺在她腿上的是什麼樣的匕首,她照一個樣子的歸還。
“給她止血上藥,不要讓她死了。”示意有些詫異的降香,想了想又道:“掙紮起來太是難看,將她綁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