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宸郡主,剛才多謝你的解圍。”鳳沛芷快走兩步追上蘇驚墨道謝,紅紅的眼睛依舊是蘊含著水汽。
“無妨。近日蘇侍妾才暴斃,公主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蘇驚墨停下腳步,想遞給她錦帕擦淚才又記起已經落在了太後那裏。
“本公主記得那是郡主的二妹,郡主可要節哀順變。”鳳沛芷輕輕福氣,頓了頓又疑惑的道:“蘇二小姐和蘇三小姐怎的比長姐先出嫁,郡主可曾考慮過自身的打算?”
沐子歌聽著這詢問白抬了頭,認真的聽著她的回答。天之嬌女,能配上她的,應當是天下最好的男子。緊張的摩擦著手指,心下更是期待。
“驚墨尚且並未有婚嫁之意,隻想再多孝敬父親幾年為父親分憂。妹妹遇上自己心儀之人也是緣分到了,先出嫁也是了了驚墨心中牽掛。”蘇驚墨沒想到鳳沛芷回說這些,她回答的圓滑委婉。
“能娶郡主為妻是幸事。隻是郡主心裏頭是欣賞何樣的男子呢?來日,本公主也好留意以報答郡主今天的解圍之情。”鳳沛芷心中有了幾分急切,意識到不妥有趕緊圓了回來。偷瞄了一眼沐子歌,更加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
溯溯。
心中暗道,卻搖了搖頭:“不過舉手之勞公主不需掛懷,驚墨還不曾想過此事。”
“是本公主多嘴了。即使如此,那麼郡主先忙,本公主就不打擾了。”鳳沛芷見她麵容誠懇星眸坦蕩也生了幾分好感,不再追問她的私事,隻道自己太過敏感:“沐公子,我們走吧。”
“郡主金枝玉葉,這些瓷片容易劃傷,末將處理就是。”沐子歌終是作出忘記尊卑禮儀抿唇一笑,舍不得她捧著那尖利的碎片。若是劃破了一絲一毫,他也會覺得萬分不舒服。許著,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心疼。
修長的手伸在麵前,純淨溫和的笑容太過清澈溫柔,好似晃碎了這泛冷的秋風。
“多謝沐先鋒好意,一路捧著確實不大方便。沐先鋒若是有巾帕,還是包起來帶走的安全。”瓷片確實刺紮的不舒服,蘇驚墨並沒有拒絕的沐子歌的好意,淺淡自然的言語並沒有顯出不同旁人的親近。
“有。”利落的展開隨身的巾帕,生怕耽擱了分毫。
“唉,那是沐公子的……”鳳沛芷看著那月白色的巾帕接觸到鋒利的碎片不由得低聲輕呼,說不上的嫉妒。
沐子歌將瓷片小心包好,朝著蘇驚墨悠悠一笑。
“四公主,沐先鋒,驚墨告辭。”又施了一禮,蘇驚墨朝著沐子歌暗中頜首算是以友人的情分打了招呼。
“郡主慢走。”沐子歌垂眸施禮,帶著一絲眷戀。今天能見她一麵已經是幸運,他還奢求什麼呢。
鳳沛芷感受到了威脅,轉身躲在沐子歌身後,輕輕扶著額頭拉著他的袖子:“沐公子,本公主忽然覺得頭疼不安,你送本公主回去吧。”
“是。”沐子歌眉稍微蹙,看著蘇驚墨離去的背影淺淺稱是,恭敬的退開一步,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袖子。
有意思。
回身望了一眼鳳沛芷,若有所思的撫摸著自己的木鐲。
想起剛剛那個問題又涼了眼神。
她曾去過後山,隻是未見到元慧大師所說的什麼禪房,更不必提見上溯溯一麵。
這兩日天氣尚好,隻是又冷了幾分。
不知溯溯是否缺厚衣棉被。
當歸還在,應當不會如此疏忽,是她糊塗了。
嘴角微勾,隻見一抹倩影點步而來。
“小姐,奴婢回來了。”落星笑盈盈的停在蘇驚墨麵前,歡喜的福身一禮又覺得疑惑:“小姐不是在無塵台嗎?怎麼獨自一人……”
“四公主前來跟太後請安,我剛見了她們出來。”收了表情,抬手理理落星飛揚微亂的發絲:“今天怎麼回來的早了,不是說要去鎮子上學著畫糖人麼。”
“奴婢哪有那個手藝。”落星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躊躇了一會兒討好的笑道:“奴婢還是長於為小姐出氣。”
“你去了她那?”一聽此話蘇驚墨腳下不由得瞬間的停頓,依著她對落星的了解,不必思索也知道是去了蘇若鳶那裏。
“小姐聰慧。”落星自然明白蘇驚墨在說什麼,摸摸頭發嘿笑著點頭,晶亮的眼睛滿是愉悅:“奴婢可是為小姐好好教訓了她一遍。您若是覺得不解氣,奴婢再去一趟就是。”
她在無塵台每日都要聽一次蘇若鳶的消息,她讓降香每天都要去看蘇若鳶一趟免得輕易死了,落星則討了她的話,說是去山下學畫糖人,沒想到還是也去了廢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