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山冷不冷,有什麼有趣兒的事啊。元慧大師出關,墨兒可見到了元慧大師?”蘇彥霆溫言詢問著蘇驚墨,滿心都是愉悅。
“慈山比京中冷許多,秋雨很是頻繁。元慧大師也見到了,很是高深和善。爹,我在那一切都好,這也好端端的回來了,您不用擔心。倒是女兒聽說您染了風寒,爹可要注意身體。”
蘇驚墨乖巧的回答,反而很是擔心蘇彥霆的健康。她了解父親,哪怕病著隻要能下地就一定回去上朝。這幾次爹稱病不去朝上,她除了疑惑之外更多的就是擔心。
“沒事,不過是朝中瑣事繁多,爹偷了個懶尋了個由頭。”蘇彥霆沒想到蘇驚墨會知道這事,微微一愣便哈哈一笑將實話告訴了她。
“爹要是能偷個懶,女兒倒是欣慰了。”蘇驚墨還是有些憂心,目光反而落在對麵淺淺品茶的蘇離寒身上,偏頭吩咐降香:“降香,幫我拿件披風過來給大哥。”
“是。”降香意會的點點頭,反身退了下去。
“大姐,我見你帶回來了好幾個包袱。有沒有給我的禮物啊。”蘇雪茗撐著下巴撒嬌般的看著蘇驚墨,調皮眯著眼睛。
“豈敢沒有你的份。一點小玩意兒,一會兒我讓落星給你送去。”蘇驚墨點著蘇雪茗的眉心,疼愛的揉著她的發絲。
“我就知道大姐待我最好。大姐好好休息一天,明兒我請大姐看花兒。”蘇雪茗神神秘秘的朝著蘇驚墨使著眼色。
“雪茗這幾天也不知道來的什麼心思,在院子裏好似養了不少花卉。如今算是找到了獻寶的時候。”蘇彥霆寵溺的看著一雙女兒,十分享受這融洽和諧的樂趣,忽然想起了什麼,又無聲一歎。
“墨兒,若鳶如何?京中流傳著一支簽文,六皇子待她可還好?”雖是對這個女兒心中痛心失望,卻也不希望她過的不好。
嘴邊的笑容僵硬起來,長睫微斂。
鳳景宣待蘇若鳶不好,可是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她……”蘇驚墨喉頭微動。
落星擔憂的看著蘇驚墨,她什麼也不能說。
“六皇子待她不好我也能想象的到。我雖不喜柳易潼,好歹著他不敢欺負若鳶。這樁親事也是親上加親。偏若鳶與六皇子……若鳶如今就是後悔,也沒了後路。”
蘇彥霆見蘇驚墨的表情就知道定然情況糟糕,不由得念起當初原本和柳家打算的親事。柳易潼與若鳶也算是青梅竹馬,順理成章的事兒就這麼平白沒了下文。
後悔不後悔的隻有蘇若鳶自己知曉了。蘇驚墨心中冷笑,情緒複雜。
“此事驚動不小。六皇子和太後必然不悅。”蘇離寒眸光暗沉,也覺得此事並非是小事。流言蜚語或許對別人無礙,但是涉及皇家,甚至說是暗射皇後,那便是大事。
喪女之痛,喪妹之痛。爹和大哥一定會知道蘇若鳶的結局。
“墨兒,怎麼了?”蘇驚墨的神情異樣,蘇彥霆低下聲音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