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你是京中衙門的官員,理應秉公處理!胡訾今日縱馬險些傷了皇子妃腹中皇嗣,又指使爪牙強搶女子入府,平白傷人,本就是重懲殺頭之罪!”
“況且其狐假虎威,平日街頭縱馬傷人無數,更是做盡殺人放火擾民搶娶。人證物證皆有,如今抓住此等惡徒,理應千刀萬剮!”
韓照站了出來,將胡訾的罪狀鏗鏘有力的一一說出,義正言辭的叫鄭隼麵上冷汗連連。
“本妃以為甚好。郡主覺得千刀萬剮如何?”端思郡主正愁無處泄憤,韓照如此一說更是心中暢快。
“這些我雖有耳聞卻無證據,也不插手,請皇子妃和鄭大人裁斷就是。隻是這胡訾年幼,始終也不知道如何說話。落星,教教他。”
蘇驚墨摸著手中的鐲子又摸了摸耳朵,朝著鄭隼微微一禮:“驚墨自小有個毛病,聽不得別人嘴裏不幹淨。大人莫怪了。”
“小姐請好就是,奴婢定好好教教他。”落星接了吩咐自然高興,從旁側拿起掌嘴的木板就到了胡訾麵前。
“臭丫頭!你敢!啊!”胡訾渾身酸痛隻能搓著往後躲,雖然嘴裏高喊但是他知道這個女人真敢!
淒厲的尖叫劃破天空,隻一板便叫胡訾蒙了頭腦,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啊啊慘叫。
啪!啪!木板一次次的扇過胡訾的臉龐,清脆重重的也落在眾人心上。看好戲的叫好的心驚的各有變化。
“我家驚墨手重了些,也沒旁的。鄭大人,您繼續說,這胡公子,該如何處置?”蘇驚墨不好意思的一笑,又是微微施禮。
哎哎哎!!鄭隼這下子真是差點從椅子上跌了下來。下手重了……些嗎?眼見著胡訾臉龐鍾如豬頭,血肉模糊,再也不忍直視。好麼,原來真正的辣手在這兒呢!
韓照是個習武之人,見這場麵不禁也嘴角一抽。這‘教’人的方式,還真是簡單粗暴。蘇將軍的妹妹果真也不是個手下溫柔的小姑娘。
“咳。不惹她果然不錯。”端思郡主別開目光,忍不住喃喃低語。
“大人,您還沒說話呢。此人橫行霸道,竟敢口吐狂言說自己的就是王法就是理。”
“使六皇子妃動了胎氣,還敢意欲劫持皇家媳婦,此一罪如何可饒?身為白身敢對朝中大員汙蔑辱罵,此一最又如何可免?強搶民女貪財好色罪無可恕!”
蘇驚墨冷下了目光,一一將自己的道理說來:“三皇子如今風光,這胡訾竟敢謊抱著皇子名聲為非作歹,豈不是讓三皇子蒙羞,背了黑鍋?”
“三皇子難道會縱容如此傷天害理的惡徒?大人,你不處置他,是因與他勾結,還是以為三皇子是不明理之人啊。”
這不是給他扣了一頂大帽子嗎!鄭隼苦著臉:“三皇子如何能是不明理之人,這……這……郡主不是為難下官嗎。”
“驚墨如何敢為難大人!這胡訾行為眾人皆知,今日事端大人也是親眼所見,大人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大人怕三皇子護短不肯放過大人,難道大人心中,三皇子就是以權謀私不顧百姓之人嗎?”
“大人如果顧慮三皇子報複,直說就是,何必遮掩呢!若是大人不敢管,驚墨也不為難。驚墨進宮奏請皇上,把大人的為難說上一說,請皇上還百姓和我等一個公道明白就是!”
她這一番話就是要挑明胡訾背後之人。她倒要看看鄭隼是管,還是不管!
“皇家子嗣何其重要!大人若不肯為本妃討要公道,本妃去父皇母後和皇祖母麵前討要公道!”端思郡主也站起身來說話就要走人。
“留步留步!下官,下官沒說不管呀!”鄭隼真是要哭了,這一番話說下來,他再不管怕是直接就能掉腦袋了。
“哦?那大人就開始審理吧。”蘇驚墨側身讓開,又不輕不重的摞下兩句話:“這管家也是說換就換的,三皇子清明,與大人相談必定歡喜勝過於那管家混雜。”
哎?說的也有些道理。他怕什麼。如今這外頭百姓激憤不說,郡主皇子妃還在這擋著呢。這胡訾真要定罪,胡訾他爹也八成連累了。
三皇子雖然惱他卻也不能輕易殺他,他堂堂從三品大員,還沒有一個管家有用?想到此處鄭隼也挺直了腰背,重重拍下驚堂木:“大膽胡訾!竟敢衝撞貴人口出不遜!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