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下巴磕在桌沿上,劇烈的疼痛讓她下意識的倒吸涼氣,蒙蒙睡意也消失殆盡。
“郡主?”降香叩著門,試探的輕喚了一聲。
“降香,進來吧。”蘇驚墨揉著下巴,苦笑的將手旁的書籍整理好放在一邊:“這麼晚怎麼還過來?”
天邊皓月銀瀉千裏,隻是這時辰卻實在太晚了。
不過她竟然睡著了……又揉了揉下巴,目光從門外收回。
“受傷了?”進來的並非降香一人,被她攙扶著的還有夜行衣的褚衣。
褚衣咧咧嘴角,尷尬的撓著頭發不知如何說起。
“郡主放心,儲侍衛不過是傷了些皮肉,不妨什麼大事。”降香寬著心,眉眼盡是坦誠。
“屬下有辱使命了。”褚衣扯動了傷處,羞愧的耷拉著腦袋。
“那東西便是沒能留下了吧。無妨,咱們多的是機會。”她本是叫褚衣為鳳沛芷添些香的,畢竟綺煙能叫她睡個好夢。不過看來又失敗了。褚衣的武功高強,能叫他吃虧的人足以讓她重視。
扯動了嘴角,並未怪罪褚衣:“不過對你動手之人是何樣的人?”
“不知。他藏在暗中並未露麵,但是他武功極好。不過隻是想驅趕屬下,並未下狠手。”褚衣扁扁嘴巴,又是不甘心又是崇敬:“若是正麵交戰,屬下肯定慘敗。不過郡主放心,他並未看到我的長相,也並未跟蹤在後頭。”
“皇宮中不顯山露水的高手也不乏有……”低語了一句,蘇驚墨忽然想起了上次她對想殺鳳沛芷的時候:“還以為是好解決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高手。也罷,先放放她,不急在這一時。”
“嗯,四公主的身邊總有缺口,要下手總是有機會。”降香有絲疑惑。宮裏的高手如雲不假,可是能匹敵儲侍衛的……
褚衣緩了緩,話頭一轉道:“雖然這件事沒成,屬下卻在宮裏轉了轉,也有些收獲。後花園的花朵盡數枯萎,夢貴妃殿上和殿中更是停站著眾多烏鴉,如何驅趕都不肯離去。”
眉眼微動,思索了片刻示意他繼續往下講。
“當時驚動了太後,沒想到一到夢貴妃殿中,話還沒說就昏了過去。可就是回到寢殿,太後也就沒事了。”褚衣吸著鼻子大歎驚奇:“皇後知曉了便奏說夢貴妃不祥,率領著一群宮妃請皇上斷絕。後來欽天監主事也匆忙來了,奏天象有變,恐宮有不祥,危害社稷。唉,說來說去,那夢貴妃這罪名是坐定了。”
“欽天監,烏鴉,異象。”蘇驚墨每說一個詞便笑意濃重一分:“太後都昏了過去啊。嗬,夢貴妃上有罪名,下有不祥。恐難逃脫了。不知皇上此次又是何打算呢。”
天災?不像。反倒她覺得是有人刻意而為之。就不知是不是鳳景宣了。
不過說起天象大變,她記得,今年是有一次天狗噬月的。夢貴妃,好似還真是不走運的。
又談了一會兒,疲意卻消去了不少。
“奴婢以為現在思索也無用,眼見這時辰可要到了老爺上朝的時辰了。郡主也該休息了。”降香輕咳一聲,給褚衣遞去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