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蓮川嗎?去過鳳環嗎?去過邊疆嗎?”蘇驚墨眉梢一挑,繞到南祁身後,輕拍著他的肩膀:“你去過對吧。那你又是什麼時候來到的相府?”
“你與我大哥見過麵嗎?他死後你才來到的相府吧,那麼你說我大哥與你們的交代統統都是假的吧,你與我爹又是什麼關係?”
“郡主?”南祁被問蒙了,眉眼輕動。
“你是南祁嗎?南祁的武功如此之高嗎?那天用玉墜打破公主杯子的人……你真的不知道是誰嗎?”蘇驚墨收回了手輕咳幾聲,又輕聲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與我大哥如此之像?”
目光熱烈,那個答案似乎就要呼之欲出。
承認吧,沒關係的。不會有人害怕,
蘇驚墨捂唇輕咳著,眉梢卻是篤定。
“郡主,屬下確實是南祁。丞相擔心郡主,所以才差遣屬下暗中保護郡主。”南祁瞳孔一縮,想要回頭卻又慢慢的轉了回去,無聲一歎回答的不緊不慢。
“南祁,這樣說來,你與我大哥的重重相似,便是巧合了?”知曉她的習慣,那樣的默默過於守責,還有眉眼間下意識的小動作……都是巧合?咳咳咳。
“屬下素日又聽蘇校尉的言談舉止,許著不經意便學著了。”南祁回身又退了一步,耳朵默默的紅了,低語著回答:“郡主的燒……”
似乎又覺得不妥,南祁偏偏頭將話停住了。
“我最後問你一遍,那你便不是我大哥了?”
看著他下意識眨眼的動作,蘇驚墨言語越發溫柔,眉角卻冷凝了起來,袖中的匕首悄悄出鞘。咳嗽咽在喉間,一股怒氣和殺氣逐漸蔓延在眼眸。
“郡主折煞屬下。”
那不經意的一眼卻叫南祁心驚,分明還是那清雅明媚的精致臉龐,眼神卻被冷冽和殺戮席卷,沉沉的好似隨時都可以將人撕碎。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郡主,比往日都殺氣沉烈的郡主。
“太像了,有時候是會出事的。”如果僅僅是模樣相似也就罷了,可是這種熟悉的感覺,並非一般。她現在的理智,都被肅殺所覆滅。
慘淡的日光讓匕首更加寒氣逼人,秋風叫她的長袖在空中劃過淒美的弧度。
那被她保護和保護她的利刃還是那樣鋒利,沒有多餘的華麗招式,匕首尖直指他的心髒。
她要取他的性命,他依舊恭敬的垂頭,任她宰割。
這一刻,她是瘋狂的,是沒有理智的,是真正的殺戮的。
匕首卻最終沒有沒入他的心髒,隻是刀尖已經刺破他的黑色衣裳,抵在他的胸膛。
“墨兒,南祁這是哪兒得罪你了,怎的還動起刀子來?來來來,你跟爹說說,爹為你做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