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冷傾念已經分辨不出莫士凱究竟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了，又或者，莫士凱不能用傳統意義上的好壞來區分。
他其實挺壞的，可又沒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冷傾念搖搖頭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問：“你讓璟宸哥欠你一個人情，有什麼目的？”
莫士凱看了看四周的保鏢，忽然做了個邀請的動作，“如果不介意，你們可以去我的副樓上住一晚，順便聊一聊人情的事。”
“可以。”封璟宸微微頷首，擁著冷傾念跟上莫士凱的腳步，他這會兒才得空問：“你怎麼穿著拖鞋就跑來了？直接從醫院跑來了？”
“嗯。”冷傾念點點頭，“見不到你，我睡不著。”
“我又沒事。”
“那你站在外麵多久了？”冷傾念想到剛剛封璟宸站在門廊下的樣子，似乎不是特意出來迎接的。
封璟宸擰眉思索，“忘了，下午就一直站在那裏。”
冷傾念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有些擔憂，問了句：“薑雅琳，沒對你做什麼吧？”
封璟宸還沒回答，莫士凱卻噗嗤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冷傾念氣惱的瞪著莫士凱，封璟宸也有些不悅。
“薑雅琳又不是母老虎，就算是，封璟宸恐怕也還可以搏上一搏，你還真擔心薑雅琳會把封璟宸撲倒？”莫士凱笑著開口。
冷傾念哼道：“薑雅琳不是有研究所嗎？裏麵什麼稀奇古怪的藥都有，萬一下藥呢？”
莫士凱摩挲著下巴，“這倒是個好辦法。”
封璟宸翻了個白眼。
副樓的規格沒有主樓那麼大，但也是三層的小樓。
莫士凱進門之後，讓人給封璟宸和冷傾念收拾房間，並且準備了點晚飯。
三個人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莫士凱端起杯子來喝了口茶水，見封璟宸杯子沒動，說道：“放心，我這裏可沒有藥，現在給你們下藥，我不是多此一舉嗎？”
“你的茶太次了而已。”封璟宸端起茶杯來聞了聞，喝了一口：“勉強能喝。”
“封少爺活得真是精致，走到哪裏，範兒起的十足。那您就擔待些，我在這裏能撈到些茶水，已經不錯了。”莫士凱似真似假的開口：“薑雅琳的能力是我沒想到的，以至於現在被她壓得抬不起頭。這整片區域，除了這裏，我都已經說不上話了。”
“野心勃勃的策略家在露出爪牙的那一刻，總會讓人大吃一驚。”封璟宸的臉上倒是波瀾不驚，“薑雅琳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這樣過一輩子。我一開始幫她，的確是因為怕她跟阮阮可憐，在這個暗流湧動的幫派裏生活得艱難，但是後來，我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在你回來之前，薑雅琳就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莫士凱微微蹙眉，“所以，我要你賣我一個人情，畢竟榮城封家的人情，不是誰都可以輕易拿到的。”
“你想扳倒薑雅琳？”封璟宸問。
“難道你不想？”莫士凱反問。
“想，但跟你不是一樣的目的。”封璟宸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擲，發出輕微的聲響，他定定的開口：“薑雅琳要滅，黑鷹組也要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