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唇相交,她有一瞬間的錯愕,心跳也瞬間失了節奏。
一如以前,他還是喜歡從她的唇角開始吻,隻是這次,不同於以前的溫柔,這次的他是凶狠的,幾乎像是猛獸在撕扯。
席慕言被他結結實實的抵在牆上,動彈不得,她拿著攝像機的手先招呼上去,可剛抬到半路,就被男人的大手擒住。
他在她腕間輕輕一按,席慕言的胳膊瞬間發麻,攝像機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一如從前,知道該怎麼樣可以輕易的撬開她緊閉的唇齒。
直到兩人嘴裏血腥味彌漫,南臨莫才鬆開她的唇,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她唇間的血色更是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嘶啞著嗓音叫道,“言言。”
席慕言目光卻依舊冷淡,不帶一絲溫度,她輕輕舔了舔唇間的血,冷笑。
“南臨莫你特麼有狂犬病麼,見人就咬!”
本應怒氣衝衝的幾句話,在她嘴裏卻用著最平淡的語氣說了出來,語調平緩,不起一絲波瀾。
南臨莫避開她冷漠到讓他難受的目光,視線落在她微亂的鬢發上,他抬手,把那捋不老實的發絲撩到耳後。
他緩緩說道,“就算我有狂犬病,也隻咬你。”
席慕言輕嗤一聲,不準備接他的話,而是轉了話鋒。
“南臨莫,讓你公司裏那些鶯鶯燕燕離我哥遠點,你自己留著享用就罷了,別來禍害我哥,你特麼沒看到他有家室麼!”
南臨莫與她對視,“此話怎講?”
“裝什麼裝,那個什麼李念思,她對我哥什麼心思你會看不出來,她是什麼貨色你自己清楚,再讓她出現在我哥麵前,別怪我剝了她的皮!”
這句話被席慕言說的殺氣騰騰,讓南臨莫心頭一跳。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季宿都把照片發我手機上了,你特麼還在裝傻,三年了,你怎麼還是這副虛偽的尿性,真是特麼的讓人惡心。”
南臨莫有心解釋,可席慕言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她一把推開他,撿起攝像機,甩門離去。
看著她進了電梯,南臨莫搓了一把臉,眉宇間有著遮不住的痛楚,他的言言,會變成這樣,全都是他逼得。
電梯門一關上,席慕言的眼淚倏然湧了出來,在臉頰上留下淚痕後掉落在地上。
她咬著下唇,輕撫胸口,裏麵,很疼很疼……
喬沐出了包廂以後,幾乎是一溜小跑的往電梯裏衝,這裏空氣太稀薄,她受不了。
前腳剛進電梯,席慕喬後腳就跟了進來。
喬沐往裏麵靠了靠,緊緊的貼著電梯牆壁,不敢看他一眼,生怕看到他麵色冷酷,眉宇間蘊著怒氣。
席慕喬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出了電梯。
他一眼就看到堵在門前的那輛白色瑪莎拉蒂,那是他送給小言的,聯想到席慕言怒氣衝衝的舉著攝像機對著他拍,他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管這車多貴,他一腳踩上去,然後對著喬沐伸出大手。
喬沐看了他一眼,沒有把手放上去,而是從那道十幾公分的縫裏擠了出去。
見狀,席慕喬挑了挑眉,轉身跳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