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吼,夾雜著陰戾,讓歐歌麵色一滯,隨即又變得憤憤,“南臨莫,你憑什麼對我說這話,我在你身上浪費了這麼多年,你憑什麼連一個名分都不肯給我!”
男人麵色冰寒陰翳,毫不客氣的說道,“那都是你自願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貼上來的,我可對你有一絲強迫?”
“這麼多年,你難道是石頭麼,我做什麼事都捂不熱你那顆心?”
男人毫不留情的譏諷道,“因為你做的都是無用功。”
“南臨莫!”歐歌有些抓狂。
這八年來,她每時每刻都在惦記著這男人,甚至連做夢都會想到他,可是和男人卻從來都不屑看她一眼!
她歐歌出身名門,身材長相還有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從小到大都是被的男人圍著她轉,可是隻有南臨莫,她就算貼上去,這男人都不屑!
璟謙像個小大人一樣,靠在車上,一張小臉兒上全都是譏誚。
就衝著南臨莫剛才那句話,就給他點個讚!
小家夥扭頭往車裏看了一眼自家媽咪,才發現媽咪笑的更是jian詐。
歐歌漂亮的臉,因為氣憤和難看變得扭曲起來,精貴的皮包也被她扔在了地下,眼睛死死的盯住車子裏的女人。
逆著陽光,雖然看不清楚那女人的臉,但是她知道,那女人就是席慕言。
認識南臨莫這麼多年,她非常清楚地知道,南臨莫從來不讓別的女人上他的車,哪怕當年他們交往的時候,她都沒有上去過。
那時候她以為南臨莫不喜歡車上有女人,到了後來才知道,並不是南臨莫不喜歡女人上他的車,而是他隻喜歡席慕言這一個女人上車。
氣憤到極致,女人倏然笑了,笑的極其慘烈,纖細的手指指著南臨莫,一字一句地說道,“南臨莫,像你這種男人,注定不會得到真愛,注定孤獨終生,我祝你和席慕言,永遠相互猜忌,永遠不能在一起!”
永遠不能在一起……
聞言,車子裏的女人,那本來放在膝蓋上的小手兒,驀地握緊。
白皙滑嫩的手背上,青紫的血管根根可見。
直到車外撒潑的女人離開以後,席慕言才款款下車。
女人看了看自己昨天做好的指甲,朝院子外努了努小嘴兒,對南臨莫說道,“喏,南先生,你女人生氣了,不趕快去哄哄?”
男人繞過車頭,頎長的身材擋住了傾瀉而下的陽光,把小女人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中,食指輕輕蹭了蹭女人滑嫩的小臉兒,笑的極其寵溺。
逆著陽光,男人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如神抵一般,笑的和煦又溫暖,那笑容,重重的印在席慕言的心上。
女人那濃密的睫毛半掩著,看著男人筆直的褲腳,一時間出了神。
“寶貝?”男人輕喚。
“嗯?”席慕言抬起頭。
當她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應了南臨莫那聲寶貝的時候,臉色騰的一下就變了,但更多的是心裏的那股子別扭和不自在。
一把將男人推開,朝著璟謙招手,“大寶貝,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