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點錢,我TM被人訛了!”
“又把人家姑娘的肚子弄大了?”方圓見怪不怪的說道。
“又你大爺啊!這次真是被訛了…….”
“這次又誰訛你的?”
“你問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我每次都幾千、幾千的借你,你丫至少也讓我知道,我的錢都TM被誰給訛了吧?”
“樂瑤。”我怒火難消的點上一支煙說道。
“那個平麵模特兒?”
“可不就她嗎,貴圈賊亂,她說一年就被我一個男人睡過,你信嗎?方圓,這事兒要擱你身上,你信嗎?”我因為激動手指將桌子敲得“劈裏啪啦”作響。
“這種事兒就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再說她不至於坑你這幾千塊錢吧,上個月咱們百貨公司的宣傳海報可全是她拍的,光酬勞就一萬多……”
我嗤之以鼻的打斷方圓道:“你不看看她平時是什麼消費,一萬多塊錢能架的住她用一個月嗎,這會兒和別人玩出事,沒錢善後了,又想到我這便宜pao友了……我TM真賤,當初就不該好心把她介紹給咱們公司,錢沒給她少賺,現在還反過來坑我,還有點業界良心嗎!”
方圓卻不理會我的憤怒,壓低聲音問我:“你睡她的時候帶那玩意兒了嗎?”
我回想了半天隻記得當時喝得快斷片兒了,帶沒帶套真是想不起來,半晌說道:“帶了……要不能說被坑了嘛!”
方圓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許久才歎息對我說道:“昭陽,咱們快十年的朋友了,有時候真想勸勸你,我知道簡薇和你分手,對你打擊很大,可這都兩年過去了,你真沒必要這麼作踐自己……青春不等人,好好找個女朋友踏實下來,行嗎?”
當簡薇這個名字再次被人提起,我下意識的愣了愣才說道:“別操.我的閑心了,哥們兒過的挺好!”
“不缺煩惱!是吧?”
……
方圓開導了我半天,我不耐煩的應付了半天,最後他留下一句“爛泥扶不上牆”後,帶著不滿拂袖離去,卻忘記了我和他借錢的事兒。
好在混跡於酒吧兩年,也時常帶些朋友來酒吧消費,和酒吧老板還算熟識,這次喝酒的消費暫時記在了賬上。
走出酒吧,撐著雨傘走在被雨水淋濕的街頭,我真切的體會什麼叫做孑然一身,我在這座城市奮鬥了兩年,收獲的卻是無盡的空虛和孤獨,為了擺脫這種毒藥似的空虛和孤獨,我不得不戴上一張掩飾羞恥的麵具活著,有了這張麵具,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活在放任的自流中。
可是無論我怎麼掙紮在痛苦的邊緣,她也不會再回來了!
……
獨自在悵然若失中走了好幾站的路才回到自己住的小區,這是一個陳舊的小區,陳舊的連個物業都沒有,來的第一年,聽小區裏的大媽們說,這個小區建於上個世紀90年代初,在漫長歲月的侵蝕下,小區裏的每棟樓看上去都那麼的頹,卻一棟緊挨著一棟,生怕自己孤獨似的,於是好像每棟樓又有了生命,這讓我覺得:夜深人靜時,它們也會說上幾句悄悄話,排遣數十年的寂寞。
叼著煙,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我向自己住的那棟樓走去,這棟樓是小區裏唯一一棟有爬山虎的樓,每年的夏天,朝南的牆壁都會很綠,如果這些樓,也有性別之分的話,那麼這棟樓無疑是個女人,一個冷漠的女人。
時常讓人替她感到憂傷!
……
讓我意外的是:這棟破舊的樓下停了一輛紅色的奧迪Q7,在我映像裏,在這裏住了兩年,這個小區裏好似就沒有出現過超50萬級別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