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舞者。
周樂平注意力不在這上麵,若有所思的盯著桌麵發呆。
外麵進來上菜的侍女一個接一個的上來,又一個接一個的退下,那跳舞的女人目光死死盯著周樂平,離她也越來越近。
更近了,手甚至已經摸到了匕首。
祝觀良忽然端著酒杯站起來朝周樂平走去,兩步遠的距離,正好趕上舞女抽出匕首朝周樂平刺過去。
眼前一道陰影遮下來,周樂平抬起頭,見是祝觀良。
“將軍,有刺......”他話還未說完,雙膝一軟忽然就跪下了,然後倒在她懷裏,身後插著一把匕首,血漸漸染紅了他的白衣裳。
行刺的舞女一愣,鬆開手,表情驚慌失措,正好跟周樂平四目相對。
奏樂聲停了,空氣有瞬間的凝窒,接著舞女又拔下頭上的簪子朝周樂平刺過去。
周樂平把祝觀良放在地上,一腳把人踹開,又提著領子把人從地上揪起來,扭著她手腕奪下她手裏的簪子刺進她肩窩,“鮮虞人?”
女人慘叫一聲,朝她臉上吐了口,“呸!狗賊!”
“狗賊?”她獰笑著,手一使勁兒,簪子幾乎整根沒入,“是你們屢次犯我邊境侵我城池,不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好好過日子非要過來找死,還反過來罵我是狗賊?”
“是你殺了我們姬禛將軍!”
“是我殺的,我不止要殺了他,還要連你們夾著尾巴逃跑的國君一起殺。”
“你做夢!周樂平,從今天起,你最好晚上睡覺都睜開一隻眼,要是都閉上了,說不準哪天就睜不開了!”
“反正你是看不到那天了。”
她下手幹淨利落,掐著頸骨一扭,“哢嚓”一聲,舞女腦袋歪向一邊,立馬沒了聲息。
趙鄧大喊“來人”喊完了又指著周樂平身後狂吼,“小心!”
周樂平回頭,背後偷襲的是剛剛那個看起來芝蘭玉樹的琴師,手拿古琴,正迎麵朝她砸過來。
那把古琴是趙鄧幾經輾轉,花了五千兩淘來的,此刻被琴師當做武器砸向周樂平,他捧著小心肝弱弱祈求周樂平腳下留情,結果又是“哢嚓”一聲,古琴從中間斷成兩截,他的心也跟著碎了。
琴師也應聲倒地,但很快又爬起來,捂著胸口看一眼方才那舞女的屍體,極為痛苦的嘶吼一聲,表情猙獰瞪著周樂平,“果然是一槍就把姬禛挑下馬的人,上將軍名不虛傳。”
“少跟我整這些虛的,你們國君派你來的吧,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國君現在在哪兒,我知道了心情一好,說不定可以留你一命。”
琴師笑笑,從懷裏掏出一個圓溜溜的銅球出來,趙鄧好奇想上前看看,周樂平赫然一驚,推他一把大吼,“趴下!”
又看了眼倒在一旁的祝觀良,咬咬牙,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飛身撲過去把人護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