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祝觀良說這裏頭有不少養膚的藥材,上次她用過之後確實覺得不錯,所以一直堅持用著,反正白天也戴著麵具,沒人看得出來。
今天出門的時候她也塗了點,但唯恐請客的比客人到的還晚,一著急,大概是沒抹勻,所以才被誤認為臉上有東西。
應該慶幸,她臉上帶著麵具,即便現在臉紅的像被火烤火一樣,祝觀良也看不到。
“這......”她腦筋飛速轉著,一個借口逐漸成形,“昨天曲曇把麵具拿去洗的時候,不小心沾......對,不小心沾到了胭脂,這丫頭偷懶,居然沒擦幹淨就給我拿來,回頭一定得好好說說她!”
祝觀良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原來如此。”
他坐回到自己位置上,來回搓著指尖,忽然把沾了胭脂的手指放在鼻下聞了聞,“不過這胭脂的味道還挺熟悉。”
周樂平一手心的汗,“熟悉?胭脂不都是一個味兒嗎?”
“當然不一樣,悅顏那家的胭脂裏有藥材,我聞上一聞就知道裏頭都有什麼藥材,這個......好像就是悅顏家的。”
這廝是屬狗的嗎,鼻子這麼靈?
她支支吾吾,心裏已經急得要掀桌子了,千鈞一發之際,又一個借口躍入腦海,“一定是上次我讓她去買胭脂的時候這丫頭私藏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回去一定得好好說說她!”
“是嗎?”
“不然呢?”怕他再問下去真的就要被他發現,周樂平拍案而起,隔著一張桌子揪住他領子警告,“我臉上有什麼跟你沒關係,再敢盯著我看,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祝觀良直勾勾盯著她一言不發。
然後趙鄧終於趕到,推門而入看見兩人這種姿勢四目相對,發出一聲不小的驚呼。
周樂平燙手山芋似的趕緊鬆開他,“殿下。”
祝觀良撫平領口,站起來對趙鄧拱手行禮,“見過殿下。”
“你們倆剛剛那是......幹嘛呢?”
“沒幹什麼。”周樂平打個哈哈把這一頁翻過去,叫小二上菜。
但是哪有她說翻就翻的道理,趙鄧還是好奇,“我沒來之前你們倆做什麼呢?衣服都扒上了,你再往下扯二寸,祝大夫可就光了。”
周樂平清咳兩聲掩飾尷尬,“殿下今兒是來吃飯的還是來八卦的?”
“光吃飯多無聊啊,聊聊嘛。”
“王爺找我來,不是有事要說嗎?若是我能做到,一定不負所望。”
關鍵時刻還得祝觀良出來救場,一句話就又把這句話揭過去了。
趙鄧搓著膝蓋,表情看著有些難以啟齒,“這個吧,說來也怪難為情的。”
“生病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周樂平道,“你不說怎麼幫你看?”
趙鄧回頭,“正是因為有你在我才難為情,你先出去!”
“為什麼?又不是什麼......”讓她出去,又難以啟齒,她明白了,“你不會是那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