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鄧最近往將軍府跑的很勤快,不過不是來找她,大都是去找祝觀良的。
騫騫懷孕了,第一個孩子,他高興的上躥下跳,還說等孩子出世之後要讓孩子認祝觀良做幹爹。
祝觀良拒絕了,他連媳婦兒都沒有,給人當幹爹不合適,況且,王爺的孩子必定是身嬌肉貴的,他窮的叮當響,無論如何擔當不起幹爹這個重任。
這個哥倆兒不愧為親哥倆兒,連媳婦兒懷孕都一前一後的,不過趙鄧顯然要更嘚瑟一些。
周樂平聽他已經開始幻想孩子出生後的種種,疑惑道,“你那位王妃就不吃醋?”
趙鄧喋喋不休的嘴歇下來,歎口氣,愁眉緊鎖,“所以說,媳婦兒多了也不好,騫騫懷了孩子,我總不能讓她一直隻做個淑媛吧,前幾天剛把側妃的位置給了她,王妃知道了,差點兒沒撕了我,要不我天天往你這兒跑呢,我是有家不能回,不敢回啊!”
周樂平嘿嘿樂了,“難怪人都說桃花債桃花債,這桃花多了,欠的都是債啊,不過你天天不著家,就不怕王妃把騫騫給撕了?”
“那倒不會,她們一致對外的敵人是我,王妃我還是很相信她的,她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周樂平摸摸錢袋子,唉聲歎氣,“我總覺著你天天來像是來找我討債的,剛給皇後送了個玉如意,現在荷包空的很,結果你又有喜了,我這點兒家產看來是保不住了。”
“說到皇後......”趙鄧奇道,“這麼多年了,以前怎麼努力都沒方,現在突然就有了身孕,我怎麼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有問題呢?”
周樂平想起趙時謙對秋容的態度,點頭附和,“皇上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皇兄能高興的起來才怪了,你想啊,皇後有孕,萬一生出來的還是個皇子,那可是長子,按照老祖宗規矩,那就是妥妥的太子,太子出在皇後身邊,那林家尾巴還不翹上天去?”
一直沉默的祝觀良忽然開口,“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皇後的孩子,我看未必生的下來。”
周樂平跟趙鄧齊齊回頭,異口同聲,“何以見得?”
“後宮中當真從未有人懷過龍嗣?”他搖搖頭,“皇上既然有心壓製林家,朝堂上孤立無援的時候就一定會從後宮下手,無一人有孕顯然不可能,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後為了保住自己跟娘家的地位......”
趙時謙跟皇後之間並不很親近,這些年去皇後那兒的次數也不多,如此一來,別的妃子有的是機會,一個沒有是一個的問題,總不能整個後宮的女人都有問題吧。
趙鄧恍然道,“你懷疑是皇後下的毒手?”
“隻是懷疑,真相如何,可能隻有皇上跟皇後娘娘心裏最清楚。”
周樂平聽的後背發涼,打仗她都沒這麼怕過,因為那是明刀明槍的對著幹,但是後宮爭鬥都是陰刀子,這麼看,周樂安在宮裏的處境不是更危險了。
趙鄧走後,她一個人在庭院歎氣,祝觀良站她身後看著,幽幽出聲,“將軍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