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又捏住她下巴問,“記住了嗎?”

周樂安抿唇輕笑,“皇後娘娘教訓的是,臣妾......記住了。”

“記住就好。”

秋容甩甩手,手心紅了一片,“本宮協理六宮,絕容不下胡說八道造謠生事的人,看你記的還不夠牢靠,便罰你在石階上跪著把本宮剛剛的話抄五百遍,何時抄夠了何時再起來。”

臨走之前還特意回頭道,“本宮之前答應過周樂平要好好照顧你,答應過別人的事自然不能輕易食言。”

林夏芙得意的看著周樂安,走的時候故意撞了她一下。

周樂安沒站穩,被她撞倒在地,趴在地上看著那一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生出漫無邊際的恨來,不過少頃,又收斂了情緒,唇邊綻出一絲笑。

秋容對周樂安又打又罰著實幫林夏芙除了口惡氣,她言語間難掩興奮,但沒說兩句就被秋容一眼瞪過去悻悻閉上嘴。

秋容換了隻手,照著林夏芙臉上來了一下。

林夏芙愣住了,其他幾個貴人常在也愣住了。

一時間人聲寂寂,再無人敢說話,連呼吸聲都放緩了。

“本宮剛剛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林夏芙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捂著臉,不可思議的點點頭,“記......記住了。”

“記住了以後就別再犯,方才是給你留個麵子,本宮眼裏不揉沙子,任你是誰都一樣。”

林夏芙方才那股高興跟得意瞬間消失殆盡,委屈的目送著秋容走遠,最後見人的確是走遠了,憤憤一甩袖子,跺跺腳,擦擦眼淚,眼神中多了幾分憤恨。

周樂平連著兩日坐臥不安,精神萎靡,頭發也煩躁的抓掉一大把,外頭一點消息也沒有,她被關的都快瘋了,萬般無奈下,隻能借酒消愁。

她發現自己一個人喝酒的時候,酒量異常的好,腳邊三五個酒壇,她一個人喝的,到現在無半分醉意。

祝觀良上次說回去收拾東西,但其實不過是同她開玩笑的,這幾日他該幹什麼幹什麼,隻偶爾來她麵前轉一轉,見她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喝酒,背影孤獨蕭瑟,便忍不住上前去。

“以你的伸手,想要出去這將軍府不是什麼難事,為什麼不出去?”他從她手裏搶過酒壇,放遠了,目光灼灼盯著她,“林靖雖然也在避嫌,但指不定往天牢裏跑了幾回了。”

“外麵都是禦林軍。”

祝觀良撐著下巴,扭頭對著她笑,“你在跟我開玩笑吧?都是禦林軍你就出不去了?”

“這是皇上的命令。”

所以她不是出不去,是不肯出去,因為有皇上的命令在上頭壓著。

這樣一個死腦筋,可真夠叫人傷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