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她悵然歎氣,“偷跑出來的。”
又欣慰的拍拍趙鄧的肩,“這兩天你費心了,戲份恩我都記著,改天請你喝酒,不過這之前,還得請你幫我個忙。”
趙鄧當仁不讓的拍拍胸脯,“你說,咱們倆之間還用得著“幫”這個字嗎?”
“我想去天牢。”
趙鄧是個好兄弟,周樂平有難,他跑斷腿也得幫她,不過他也有個難處,就是等這件事結束之後請她幫忙勸勸騫騫,因為他新近又往府裏帶回來個佳人,還不怎麼適應他花心的騫騫便一掐腰說要回娘家。
“她爹我單置了個宅子供著呢,可她現在有身孕,回去了,沒人伺候沒人喂的,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周樂平心中暗歎活該,可又不能不管,便一口應了下來。
要進去天牢沒那麼容易,趙鄧也被下了皇命不準出入天牢,所以隻能去找能自由出入查案的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雖是林靖部下,但為人剛直不阿,他的剛直不阿跟別人還不一樣,他是那種圓滑世故,但又很有原則的剛直不阿,算是當今朝廷裏的一片清流,因此不得罪人還混的風生水起,仿佛天生就是為了做官而生的。
刑部尚書不止老練圓滑,還很會揣度人心,所以,趙鄧找他說請他幫忙掌眼最近一件新得的古玩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等幫他掌完眼之後,看著身後多出來的壓低帽簷站著的侍衛也沒多嘴說什麼,進去之後,多出來的侍衛又神奇消失,他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但多的一個字都沒說。
獄卒問他先審哪一個,他指指左邊,“先去審周錚吧。”
周樂平聞言,拐去另一邊找王氏。
刑部尚書是個挺厚道的人,王氏進來的時候什麼樣兒,現在就什麼樣兒,沒看見用刑,甚好甚好,等回頭有時間一定要請他吃頓酒。
王氏坐在一堆幹草上,旁邊哀嚎遍野,她似乎已經麻木,楞楞的盯著牆根兒,沒有半點反應。
“王氏!”周樂平低聲喊她,四處張望沒人來,拔高聲音又叫了她一遍。
王氏仿似魂歸附體,扭頭辨認了一會兒,沒認出來是誰。
周樂平幾次見她都是戴著麵具,這次沒戴,怪不得她不認得。
“是我,周樂平。”
王氏四下看了看,沒看見別人,這才過去,“將軍,您......您怎麼進來了?”
“我時間不多,進來問你幾個問題。”
王氏眼眶一紅,眼淚掉下來,跪在地上就給她磕頭,“將軍,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將軍,是我對不起將軍!”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周樂平隔著牢門虛扶她一把,“先別哭,跟我仔細說清楚,那個男人是誰?林靖究竟用什麼威脅你了?”
王氏嘴唇哆哆嗦嗦,眼淚一個勁兒的留,想起昨天林靖來的時候跟她說的那些話,咬咬牙,忍下來,搖搖頭,還是什麼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