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什麼人,那是將來的皇帝,金枝玉葉,尊貴的掉根兒頭發都讓人緊張的主兒,自己倒好,直接照他身上練了一套醉拳,也幸好他夠義氣,不然真的要完蛋。
這件事過去好多年,現在想起來她仍舊捧著小心肝兒戰戰兢兢,擦擦汗,不知道該怎麼去接這話。
“你什麼樣朕沒見過,你是什麼樣的人朕心裏最清楚,所以真的不用跟朕麵前這麼拘謹。”
她又用袖子揩揩汗,硬著頭皮道,“臣知道了。”
氣氛似乎有所緩和,在這個當口,長豐又很合時宜的送來了茶水點心,趙時謙當自己家自己房間一樣不客氣,又招呼周樂平過來坐。
周樂平對處在震驚中的長豐擺擺手讓他先下去,長豐關上門離開,走的時候一直在唏噓感歎。
祝觀良坐在房頂上,旁邊的一塊兒瓦片已經被掀開,屋裏人做什麼說什麼他盡收眼底。
趙時謙倒一杯茶遞給她,“頭上這支簪子也是禮物?”
她抬手在簪子撫了下,點點頭,“大哥給我的,說本來是我爹在我及笈的時候準備給我的。”
提到她爹,趙時謙也沉默下來。
周樂平等他說話,等不到,嘿然一笑岔開話題,“皇上一次次的一個人出宮,何時弼找不到皇上會著急的吧?”
“朕支開了人過來的。”
“下次還是別這麼做了,太危險了。”
他笑道,“在你的將軍府怎麼會危險?朕跟你在一起安全的很。”
她的確是個很容易讓人感到安全感的女人,時隔這麼多年,麵對她時的感受還是沒變,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仍舊是他最放心舒適的時候。
一個女人的魅力不止在於相貌,更在於她帶給人的感受。
若是她能讓一個男人產生歸屬感,那跟她有關的一切將勝過這世上任何人的任何手段。
祝觀良提著酒壺飲一口,唇角微揚,心中對趙時謙的鄙視更甚幾分。
晚上的風刺骨的涼,他喝酒卻喝的渾身燥.熱,扯鬆衣襟讓風灌進來,感覺好些了,正打算躺下歇一會兒,往下一瞥,正好看見趙時謙拉著周樂平的手慢慢湊唇過去,在周樂平還處於震驚中,不過大概也是出於自願所以才會由著趙時謙來親才沒有任何拒絕的反應。
那下麵的兩個人就這麼把嘴貼到了一起。
周樂平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剛剛說話分明說的好好兒的,可趙時謙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還說了聲,“別動。”
出於一個將士服從命令的本能,她還真的不動了。
然後看見趙時謙的臉一寸寸靠近,再靠近,直到近的看不清他的臉了,唇上一軟一熱,她三魂七魄飛出體外,思緒插了翅膀飛出腦外,她什麼反應也做不出了。
眼下發生的一切甚至超出了趙時謙的預期,但又意外感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