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平壓著他肩頭的手猛一使勁兒,“你是怎麼看見的?你一直都在外麵偷看?”
“將軍忘了?那可是我的房間。”
“祝觀良。”她咬牙切齒叫出他名字,“你到底想幹什麼?”
“麵具是我做的,禮物也給將軍送過了,時候不早了,瑞王殿下還在前麵趴著,將軍早點把人送回去吧。”
他扭動胳膊,趁她鬆懈,從地上爬起來,“還想問將軍一句,我跟皇上比......可有什麼區別?”
周樂平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麼,臉色彤紅,還要動手,這次卻被祝觀良握住手腕,“女人到底是女人,不用你那些武功招式,我不讓你,你是討不到半分便宜的。”
“是嗎?”她腿不用借助外力便能輕而易舉抬到頭上來,向後下腰,腳奔著他胸口踹過去。
祝觀良用空下來的另一隻手抓住她的腿,然後周樂平便就以這麼個尷尬的姿勢被祝觀良控製住了。
她這輩子最尷尬最丟臉的時刻祝觀良從頭到尾見證了個遍,更可氣的是,這廝不知道從哪兒借的力氣,這麼抓著她,她居然無法掙脫開。
周樂平從小習武,武藝自屬上乘,但是力氣也不小,小時候周選都是讓她兩隻手提著盛滿水的水桶紮馬步,一提一蹲就是一個多時辰,她的力氣是軍中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對付祝觀良,是幾乎不可能輸的。
她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取悅了祝觀良,祝觀良目的達到了,鬆開手放她站好,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是將軍先開始的。”
她一頭霧水,“什麼是我先開始的?”
他賣了個關子卻不解釋,轉頭就走。
周樂平這一晚上過得真是玄幻極了,想追上去問個清楚,長豐又來叫她,“將軍,您快去看看吧,瑞王殿下要抱曲曇回家呢!”
“曲曇?”
差點兒忘了,她酒品差,趙鄧酒品比她還差,喝醉酒就愛抱姑娘回家,回來之後見他的第一麵就是在宮裏,他抱著個宮女,大庭廣眾之下要跟人家洞房。
她幾乎就把他給忘了。
匆匆忙忙折返回去,正看見趙鄧湊唇往曲曇臉上親。
曲曇又是掙紮又是踢踹,但仍舊不能從趙鄧懷中掙脫出來,急的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周樂平看見趙鄧噘著嘴的樣子,忽然想到趙時謙跟祝觀良,渾身一陣惡寒顫抖,忙過去拉趙鄧,“王爺,你喝醉了,放手!”
趙鄧微微睜開眼,看見周樂平披頭散發的,以為又來了一個美人兒,伸手,甚至想連周樂平一起抱。
周樂平本不想用蠻力,但看他這樣,不用蠻力他大概是不會鬆手了,隻能強行掰開他的手讓曲曇靠近走,然後讓長豐去那個枕頭來給他抱著。
“王府的馬車來了嗎?”
長豐道,“早就到了,一直在門口等著呢。”
周樂平架起趙鄧,看一眼“十”字倒下的齊思齊邈,無奈道,“收拾兩個廂房出來,把這倆抬進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