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薑軾回來說的又挺像那麼回事,她一肚子疑問想要問祝觀良,可是又害怕他的眼神,好不容易見上一麵,沒說兩句話他就要趕自己走,太沒良心了,真是枉費自己跑這麼遠來找他了!
祝觀良來的時候就已經找好了馬車,章嬰寧跟薑鐸下了樓乘上馬車就能直接離開,走遠處的一條小道,齊邈他們還搜不到這兒,時間也夠。
終於把人打發走了,他背著手站在原地佇立凝望,直到看不見馬車的影兒了才往回走,轉進前方不遠的一家藥鋪。
齊邈正好問到藥鋪,看見祝觀良坐在門口喝茶,道聲巧,問他怎麼在這兒。
祝觀良放下杯子道,“下來買點兒草藥,鎮子雖小,但也五髒俱全,人可找到了?”
齊邈一抖手裏的畫像道,“沒有,問了一圈兒了,都說沒見過,我估摸著人早就跑了,再問一遍,還沒消息就準備回去複命了。”
“是不好找,齊思把人送回來當應該就走了,他們沒那麼傻騙了將軍還一直在這兒等著被抓。”
“也說不定,那個女人謊都編不嚴,看起來不怎麼聰明,萬一相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直在這兒待著沒走呢?”
祝觀良抿唇笑了下,“是看起來不怎麼聰明。”
“那我繼續去找了,一會兒可用等你一起回軍營?”
“不用,我拿了藥就走了,比你們快。”
齊邈又帶著人離開,逢人就問,他光看都覺得口幹舌燥,委實辛苦。
店裏的夥計把藥包好了拿給他,他接過,道了聲謝,出門從另一邊離開。
齊邈最後當然沒找到章嬰寧跟薑鐸,周樂平也不計較,“應該是跑了,不用找了,我就是奇怪,祁國對探子是沒什麼要求,隻要有錢什麼人都可以做的嗎?”
祝觀良笑道,“興許是還沒出師就自己偷跑出來的。”
“我看著像。”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出聲。
齊邈又道,“那天在五裏河擒住的一夥鮮虞人已經審了兩天了,可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問什麼都說不知道,要不幹脆殺了算了。”
“不著急,接著審,再把地圖拿來給我看一眼。”
齊邈把地圖拿來,周樂平擰著眉看了個大概,然後動筆圈了幾處出來,最後指著地圖上的幾處道,“先派人去這幾處看看,記住,不管有沒有線索都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齊邈領命下去了。
祝觀良捧著杯子品茶喝,有些好奇,“單圈出來的那幾處可有什麼說法?”
周樂平敲敲桌子,祝觀良會意,倒一杯遞給她。
“有句話叫兵不厭詐,他們既然在五裏河設伏,就說明鮮虞王的隊伍離五裏河並不遠,但是肯定也不近,否則早就派兵來支援,不會輸的這麼慘。”
“太遠的不行,太近的不行,所以就取遠近中間的?”
“也不全是,這裏頭還有說法。”她品著茶,搖頭晃腦,“不過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