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遠就有一家客棧,周樂平跟祝觀良走進去,裏麵好不熱鬧,一層的大堂裏坐滿了喝酒吃菜的人,她一麵掏銀子一麵說要住店,要兩間人字號房。
掌櫃的瞄一眼他兩個道,“隻剩一間人字號房了,不過還剩一間天字號房,您看......”
話音剛落,一個人從外麵有進來,一個大金錠拍在桌子上,闊氣的喊了聲,“掌櫃,天字一號房!”
掌櫃見錢眼開立馬把周樂平跟祝觀良撇在一旁,喜滋滋的咬了口大金錠,一麵說著吉祥話一麵讓小二領客人上樓。
待把金錠收好,這才抱歉的看著周樂平,“那就剩人字號房了。”
周樂平不大相信,“誆我還是真的就剩一間房了?”
“我騙您幹什麼?真的隻剩一間房了,最近五裏河那兒又打了一仗,不少人都是從五裏河逃過來的,您現在來還有,出門再進來,恐怕連這一間都沒了,別說我這兒沒有,別的客棧也沒有,不要,那您今晚上就隻能睡大街了。”
周樂平咬著牙,手在櫃台上敲啊敲,一直站在她身後沒開口的祝觀良拍了下桌子,十分堅定又鄭重的說出一個字,“要!”
周樂平回頭驚愕的瞪著他。
掌櫃從周樂平手裏摳走一間房的銀子,一麵記賬一麵給她找鑰匙,“這女人呐,出門在外還是得聽男人的,你看你爺們兒,多爽快,您就放心住吧,虧不了你的。”
鑰匙塞到周樂平手裏,過來一個小二帶他們上樓,打量了周樂平跟祝觀良一眼道,“您二位也是從五裏河過來的吧,瞧這一身風塵仆仆的,過會兒給您二位送一桶熱水,好好洗個澡舒服舒服。”
房間不大,陳設也簡單,就一張床一張桌子,周樂平坐在床上,好在有兩床被子,她在床上拍了拍,“你睡床還是我睡床?”
祝觀良鬆鬆脖頸,一臉疲態,“我是男人,按說男人應該禮讓女人,但趕了一天路我又很累,要不......”
周樂平以為他是讓自己把床讓給他睡,才準備開口答應,卻不想他語出驚人,說得是另外一句,“要不就一起睡吧。”
周樂平一個哈欠憋在嘴裏憋紅了眼,愣了片刻神,站起來,抱起一床被子走到桌前,兩張凳子一和,鋪上被子往上一坐,“想獨占自個兒睡床就直說,讓你就是。”
“床夠大,兩個人也容的下。”
“就湊合一晚,老子身體好,睡哪兒都一樣,少廢話,睡你的床去!”
“當真不來床上睡?”
周樂平可憐兮兮的揪著一點被角搭在身上,“不去!”
他坐在床邊,看她側躺著的背影歎氣,“女本屬陰,先前為將軍診脈,體內寒氣過重,女人再怎麼強悍終究不比男人,外麵冬風凜冽,還是將軍睡床吧。”
她說什麼就說什麼,直接拒絕了,“我是習武之人,再怎麼也比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強,凍一晚上也凍不壞。”
“我剛才開玩笑的。”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還是我抱將軍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