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會,最近練兵的事就先交給你負責,就算無仗可打也不能鬆懈下來,功夫不能落下,另外再找人盯著紅河方向,一有動靜馬上來報。”
刀槍劍戟下討命活的日子過慣了,忽然平靜下來,總讓人放心不下,一時難以適應這種平靜的日子,閑幾天還好,但若是閑的日子久了,遲早要出問題的。
祝觀良幽幽插了句嘴道,“接下來應該就是祁國了,皇上不是一直有攻打祁國的打算嗎?跟鮮虞和親之後,鮮虞騎兵可用作先鋒,到時候也更容易。”
趙時謙的確有這個打算,和親不過是兩國之間結為同盟,但鮮虞的生死存亡對趙時謙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所以待公主送到,衝鋒陷陣去送死的事就交給鮮虞去做了。
與其腹背受敵,不如聯合其中一方共同對抗另一方,在這一方麵,趙時謙自認是勝過周樂平的。
臣終歸隻是臣,想的還是不夠長遠。
公主和親的事周樂安也是持反對態度,後宮裏來新人可不是什麼好事,不過皇上這次主意堅定,她說不上什麼話,心裏即便不滿,也隻能忍著。
一個忽然冒出來的公主,怎麼看都透著股陰謀的不對勁,她倒要看看,究竟美成什麼樣,又有多少手段來跟她搶人。
周樂平最近幾日都很閑,不過她照舊每天出去巡邏,努力想給自己找點什麼事做做,但她是將軍,打仗就是她存在的全部意義,無仗可大,閑起來就有點一無是處。
最近實在坐不住了,就打算去附近的鎮上逛逛。
隨便往鎮上的哪個茶樓裏一坐,都能聽見有人談論此次和親的事,這些人中,一部分覺得,周樂平有本事把仗打贏,完全沒必要答應和親。
另有一部分人認為,和親也好,省的打仗了,這每次打仗,苦的還不是他們老百姓。
周樂平隻默默喝茶,聽他們各執一詞開始爭論,直到最後越說越離譜。
不過總算有個明白人,站出來道,“你們以為跟鮮虞和親就太平了嗎?旁邊還有個祁國呢,祁國可不去如鮮虞那麼好對付,人家會機關術,武器可比我們的好太多了,也不知道上將軍對祁國,能有幾分勝算。”
眾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過去,“機關術?”
“對啊,祁國最拿手的就是機關術了,不然你以為他們憑什麼能在這亂世當中獨善其身?那是因為沒人敢打他們啊。”
周樂平聽的來勁,端著杯子坐過去湊熱鬧。
中間那個長袍先生說的眉飛色舞,“不過我最近聽說,祁國的五皇子好像離家出走了。”
說著說著忽然轉了話題,眾人判刑的喝了聲倒彩。
長袍先生道,“別著急走啊,你們肯定不知道這個五皇子是幹什麼的吧?”
眾人搖頭,“不知道。”
長袍先生捋把胡須道,“這位五皇子乃曠世奇才,祁國的機關術現在在用的這些,都是他設計出來的。”